,晚了。
現在嚴競的好意於他而言只剩下危險,夾雜著慾望,怎麼都不純粹。
孟斯故仰起臉,擠出他自認為無所謂的笑容對嚴競說:“可能是因為住你隔壁的時候總看到你不耐煩,習慣性這麼想了。而且我是真覺得很多事兒我自己也能行。”
嚴競繫好紗布,停下手頭動作,嗓音發沉:“那時候又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嚴競沒說,他站起身把剩下的紗布和藥拿到桌上放著,盯著手裡的修護貼補充了一句:“以後都不會了。”
孟斯故的胸腔因這句話明顯酸脹了一下。
以後。等下週回到聯邦,他和嚴競哪還有以後。
說到底,如果不是不得已留在這裡,他和這個人連現在都不可能有。
午飯時間,房內的電話響起,是前臺羅姨打來的。
“帥哥,你們訂的飯到了,還有早上要的四桶水也送來了。”
孟斯故說:“好,謝謝,我現在下去。”
旅館內沒有飲水機,他們前幾日都喝瓶裝的飲用水,消耗快,今日干脆買了大桶裝,也方便燒水另作他用。
孟斯故結束通話電話,對正用手機查閱線路圖的嚴競說:“飯和水都到了,我下去拿。”
“等等,”嚴競放下手機和筆,“我跟你一起去。”
孟斯故擺擺手,“不用,你接著看吧。我來就好,兩趟就差不多拿完了,當是鍛鍊了。”
嚴競瞥了一眼孟斯故的腳踝,幾步走到他身旁,輕笑道:“沒見過你這麼犟的瘸子。”
嚴競沒讓小瘸子獨自去拿那些東西,但也沒全部自己拿。兩個人的午餐交到了孟斯故手裡,他自己拎著四桶35升的水走在後面。
樓梯上,嚴競說:“你最近睡前沒再爬樓梯了。”
孟斯故懷疑他是故意的,剛剛還管他叫瘸子,也清楚他們倆最近晚上都在做什麼,每次那事兒結束都一覺睡到天亮,哪來多餘的精力爬樓梯鍛鍊。
“睡不著才會爬。”
“這個治失眠管用?”
“看情況,在n獨立國的時候挺有用,回聯邦就不怎麼奏效了。”譬如那次在軍校宿舍看見嚴競,孟斯故回到寢室後就更加睡不著,“治療”效果一塌糊塗。
嚴競聽到兩個地方的對比,想到了什麼,語調頓時沉了下去,“所以爬樓梯的方法是他教你的。”
“對啊。”
“你跟他在樓梯上……”嚴競皺起眉,沒接著說下去。
孟斯故聞言,腳步停了下來。他比嚴競矮了近八九厘米,這會兒站在高一節的樓梯回身看,視線也轉變成了輕微俯視。
他至今想不通嚴競為什麼能知道他和ke曾在樓梯上做過的事情,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你還記得,是嗎?”
“我不是他,當然沒那些記憶。”嚴競不想說明自己腦中一閃而過的那個畫面。起初畫面是引導,吸引著他對孟斯故好奇,此時畫面則化成炫耀,成了那個人和孟斯故曾經相愛的佐證。
嚴競倒是從未發現嫉妒也能是一種強大不可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