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孟斯故繞過他的腦袋一次。他看不得孟斯故眨巴著眼睛求抱的模樣,索性要求他閉上眼,也不許再問為什麼。
孟斯故照做,嚴競包紮的動作快了些,邊包邊問:“有沒有想過上軍戶以後怎麼處理孟強?”
孟斯故沒想到嚴競會問起這個,實話說:“老死不相往來。”
“還有呢?”
“還有?”
嚴競言語生冷,“他把你打成這樣,對你小姨也非打即罵,不打算一次性處理乾淨?你上了幾年軍校,該知道對敵人不能心軟退讓。”
孟斯故明白他的意思,無奈道:“你以為我沒想過?我中學的時候還計劃過在河邊推他下去。”
這倒是出乎嚴競的意料,“你想殺他?”
“我小姨攔住了,她不許我為了個人渣斷送自己的一輩子,她……她也不想兩個孩子哪天聽說自己的爸爸是被哥哥殺死的,在我們那個地方抬不起頭不說,也會是她們心裡一輩子過不去的坎兒。”擔心嚴競多想,孟斯故補充,“後來沒那種極端想法了,只等著遷出去,日後我在軍校先站穩腳跟,再想辦法把她們也帶走。”
“盧大海現在是願意收你,但是留校以後得每年一考。軍校考核難度高,他不能一直保你。”嚴競無意打擊,只將最真實及現實的情況擺在他面前分析。
“不用他保,我可以的。”孟斯故睜開眼,微揚起嘴角笑著說。
嚴競以為孟斯故還會繼續說什麼,然而他笑眼盈盈,沒再說任何積極努力的宣言或是別的考量,僅用幾個字表達自己的決心。
見此模樣,嚴競也不由得跟著笑了。
難怪陳琰他們會嫉妒孟斯故。
孟斯故表達自己有把握做到的事情時無比從容,叫人能真切感覺得出他願意為此付出許多,不在乎任何外界的聲音,直至達成目的。
因而他的世界獨我,吸引人嚮往又孤獨得誰都自然生厭。
對於他這個人,眾人也容易生出兩個極端——很喜歡與很不喜歡。
想到這,嚴競忽然有些笑不出來了。
嚴競向來認為自己站在很不喜歡偏向中間的位置,待他和孟斯故完成任務回國,一切都會迴歸正軌。可是此時,他發現孟斯故壓根兒不是芥末。
芥末不可愛。
嚴競不會想要第三次品嚐芥末,不打算深入瞭解芥末的味道究竟哪裡吸引人,更不可能產生進入芥末世界的念頭。
或許在他要求孟斯故永久擁有他們倆的回憶時就已經位於不喜歡的對立面。
又或許,更早。
作者有話說:
芥末:關我什麼事呀???
一個個猜想接連冒出頭,嚴競包紮的動作正常未停,實則內心幾近翻江倒海。
喜歡孟斯故?
不對。嚴競果斷否認。
嚴競再清楚不過自己二十幾年來對男人從未有過情愛的念頭,怎麼可能就這樣對一個男人產生感情,還是幾個月前無比厭煩的男人。這種結論實屬荒唐可笑。
然而下結論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