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現在什麼情況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說完,電話那頭陷入短暫的安靜,緊跟著訊號干擾聲響起,一度傳來陣陣吵雜。
孟斯故開口喚:“嚴競,嚴競?”
待那頭調整了會兒,他聽到嚴競問:“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身體受傷也沒關係?”
頓了幾秒,孟斯故說:“別受傷。”
是好話,可嚴競想到了什麼,語氣裡沒了笑意:“知道了。”
不好說是有意略過孟斯故劃清界限的話語,還是意識到這通電話久不了,嚴競沒打算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單獨問起:“今天早上我走的時候,跟你說什麼你聽見了嗎?”不等孟斯故回答,他索性直白重複了一遍,“我說,聯邦等我。”
嚴競話音剛落,機上的廣播也響起,提醒準備即將起飛的訊息。
嚴競大概是聽到了,語速也快了些:“孟斯故,你怎麼想?”
孟斯故的思緒被扯回清晨時刻,又被廣播聲拉扯,嘴裡剛發出一個音:“嚴……”聽筒內倏地只剩下電話斷了後的“嘟嘟”聲。
他把手機拿下來一看,通話果然結束了。
“還能再打過去嗎?”孟斯故問。
宋千帆斂起復雜的神情,說:“不行,他那邊情況不明,只能等他打過來。接下去他一旦進山,我也沒法兒單獨跟他聯絡了。”
“哦,好。”孟斯故點點頭,把手機還給他。
宋千帆卻突然不太好,孟斯故伸手過來的動作牽動到上衣,適才核實身份時拉下來的外套沒再拉上去,此刻清清楚楚將他鎖骨上方的一塊兒紅痕展露了出來。
宋千帆瞪大眼睛盯著看,脫口而出:“你這身上紅紅的是什麼?”
順著他的目光,孟斯故低頭一看,趕緊把外套攏了攏,“唰”的一下拉上了拉鍊。
“沒什麼。”
宋千帆向來是不問清楚就難受的性子,“你被蚊子咬了?還是毒蟲毒草?聽說和平區的蚊蟲挺毒的,不會有帶回去傳染的風險吧。”
提到專業相關,曹蘇忍不住插嘴:“放心,他這個不是,不會傳染。”她樂呵著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孟斯故,對宋千帆說:“好了,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別多問了。”
宋千帆再傻也反應過來了什麼意思,但是聯想到那方面事宜,他更加震驚,顧不得專家的勸阻,在孟斯故耳邊壓低聲音說:“不是吧你,傷成這樣還偷跑去找人幹那事兒。”
孟斯故淺淺呼了一口氣,“我沒有。”
“沒有的話你是哪裡……”話說到一半,宋千帆愣住了。他迫切希望事實與自己想象的無關,於是主動提供參考答案,“等等,你,你是指沒偷跑出去,還是沒別人?”
二者乍一聽差不多,本質卻差了天地。前者只能說是嚴競也知曉此事,而後者……
沒有別人,即是隻有嚴競。
孟斯故看著宋千帆,似是也在思索如何回答更好。
這時,空乘走過來提醒宋千帆需要坐等位置上繫好安全帶,這場突發的關注這才暫時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