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具體問題,還是得根據他實際恢復情況來看。”
孟斯故算了下日子,心中一沉,不忍深想嚴競丟掉柺杖雙手抱他的時候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現下嚴競被強行要求關著養傷,反倒令他放心。
他告訴嚴競:“你好好休息,正巧這段時間我要準備畢業考核,也騰不開太多空閒。”
嚴競聽了,理直氣壯道:“那我想你了怎麼辦?見都見不到,怎麼追你跟你談戀愛?”
“你……”這種強硬地單刀直入式表達的確叫孟斯故一下子沒想好如何招架,紅了耳根,只得慢悠悠說,“隨便你怎麼辦,我不會跑,一直在這兒,等你腿好了就能來了啊。”
確定式的回答令嚴競稍微滿足,拉扯著他聊了半天才結束通話。
忙於準備畢業不是孟斯故的謊言。
聯邦軍校的入學季在初春,畢業季在冬末,時間相隔僅一個多月,既要畢業又要參與留校選拔的他必須在這段時間做好雙重準備。
好在相較留校選拔,畢業考核簡單很多。起先孟斯故不清楚自己代替嚴競簽下交接單的違規做法是否會對核算結果產生較大影響,但出乎意料的是,結果公佈時顯示一切正常。加之過往參加過的任務屬於加分項,順利透過的同時還拿到了“卓越優等”級別。
畢業典禮當天,孟斯故跟著同樣拿到“卓越優等”級別的同學上臺領證書。臺下掌聲雷動,攝影師喊他們都笑一笑,但不知為何,孟斯故有些笑不出來。
下臺,排在後面一個位置的陳琰伸手拍他。
孟斯故扭頭。
陳琰得意地說:“孟斯故,沒想到吧,當年沒去成n獨立國,現在我照樣拿了‘卓越’。”
孟斯故說了句“恭喜”。不等陳琰驕傲,又抬頭多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典禮呢,安靜。”
陳琰齜著牙的嘴立馬閉上,閉嘴後才反應過來怎麼每次孟斯故叫自己安靜自己都照做。他氣急,“嘶”了一聲想說管這麼多幹嘛,但孟斯故已經回過頭去,自顧自往前走。
坐回到位置上,大螢幕開始放校領導和總部高階軍官寄語畢業生的vcr。孟斯故餘光瞥見陳琰拿出手機在拍手裡的證書,前排也有剛拿到證書的同學在悄悄拍。
vcr裡有虞新民老先生壓軸出現,在場的學生不約而同發出驚歎。陳琰更是興奮地舉起等級證書,讓它和虞新民來了個合影。見孟斯故一動沒動,還催促了一聲:“靠,快點兒,別裝高冷了,你不拍啊。”
孟斯故自然高興能在畢業影片裡見到虞新民,他通常習慣用腦子記錄,沒有拍照留念的習慣,順口問:“拍了做什麼?”
陳琰一張張圖片往家族群裡傳,“發給家裡看唄。”說著,他想起孟斯故的家庭背景,打字的手一頓。
孟斯故倒是沒在意,想了想,也抬手學著他們剛才的做法拿著證書拍了一張。
陳琰發完圖,胳臂肘杵了下他,“那什麼,等會兒你家有人過來嗎?”
大禮堂位置有限,到場的家長此刻都在另一個禮堂等待,待典禮結束再過來接。這是休戰後正兒八經的第二次畢業典禮,辦得隆重,絕大多數畢業生的家人都會來。
孟斯故收起手機,說:“沒有。”
“你不是有倆妹妹嗎?她們也不來?”
“她們……她們還小,過來不方便。”
除了不方便,更大的原因是孟強不允許。
孟強知道畢業季以後孟斯故面臨著落戶,即便是不落聯邦軍戶,也必定會想方設法完全脫離家庭,於是比以前更頻繁地發簡訊催促他給補貼金和養育費。
結束“清道夫”行動回校,孟斯故剛一換上校園手機卡,就看見這位生理學父親的要挾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