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的補派任務安排給你們部門備案過了嗎?他們預計什麼時候回來?”
此話一出,宋千帆好像明白了他在考慮什麼。
嚴競如今還在養傷休息期,雖說主張任務繼續,但是後續的操作事宜已經完全交到了他人手裡,不經他手也無需他操心。之所以在意具體安排,無非是打算等孟斯故執行完成再做別的,免得在當前的敏感階段惹來更多總部的關注,再對孟斯故產生不良影響。
想清楚這層,宋千帆吶吶無言,睏意都沒了,在嚴競的催促下才開口:“嚴競,我一直以為你跟孟斯故是單獨待久了一時上頭。你對他,動真格的啊。”
嚴競關掉電腦,應了一聲,也不拐彎抹角:“要是半年前聽你這麼說,我肯定覺得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現在確實挺多事兒不一樣了。”
宋千帆頓了頓,斟酌著說:“其實我一直覺得會不會和你那個病有關係。”
“不會。”嚴競幾乎沒怎麼猶豫。
起初他也以為全是被第二人格影響,有些感覺跟本能似的跳出來,受不得控。不過慢慢的,他發現並非如此。
跟孟斯故重逢時的悸動,聽孟斯故放不下心中介意之人時的燥悶,準備像從前那般直率行事前自然而然替孟斯故生出的擔憂……諸多感覺發自內心,絕不能單單用“本能”形容那麼簡單。
似是他嚴競應該愛上孟斯故,假如沒有這個“應該”,他也早晚會被孟斯故吸引,進而愛上孟斯故。
他的愛源於本能,不止於本能。
最終還是因為自己。
“這具身體屬於我,感情主宰權也是我的。”嚴競盯著黑色的顯示屏中裡的人,與他一同張嘴又說,“我想得很清楚,我要跟孟斯故在一起。”
宋千帆認識嚴競多年,頭一次聽他如此認真正面地談及感情方面的話題。他想起此前在等候室問孟斯故值不值得的場景,剋制住了勸嚴競再多想想的建議,輕輕嘆了口氣,改口說:“行吧。計劃安排還沒給我們部門備案,等我這邊收到了再第一時間告訴你。”
清道夫計劃的後續補派行動安排沒有拖延過久,總結宴結束後,不到四個工作日便公佈了出來。
考慮到部分隊員的畢業期臨近以及深冬天氣嚴酷,比起上一次十五日、兩階段的執行期,此次僅在交界區域進行一階段任務,算上來回時間共五日,過程安排得十分緊湊。
對於這樣的規劃,盧大海在出發前的會議上沒有給出半分能夠通融的意思。
“相信你們都看得出這次的部署相比上一次嚴格很多,希望你們打起十二分精神,尤其是畢業以後有意願留校和進總部的學生,務必要把這當成一場考前練習。別以為嚴隊不在就能輕鬆,我和你們林副隊長會嚴格觀察每個人的表現,結束後同步給各部門負責人。覺得自己跟不上的,今天就去打報告。今天不說就預設能承擔一切後果,都聽明白了沒有?”
底下所有隊員正襟危坐,高聲回答:“明白!”
會後,陳琰從其他離開的人流中找到孟斯故,壓低聲音說:“孟斯故,你是要回學校吧,跟我去單獨找趟盧隊唄。”
“你想退出?”
“不是。”陳琰拉孟斯故到一旁人少的地方,清了清嗓子,“那什麼,我叔叔在教務處有認識的老師,跟盧隊關係很好。我請他幫你問問能不能給你調來我們一隊。你以前成績不是還可以嗎,應該不會特難搞定。”
眼見孟斯故眼神愈發疑惑,他趕緊補充:“我是覺得以前確實有對不住你的地方,總得幫你一回。你最好考慮清楚,過這個村兒沒這個店兒。”
然而孟斯故沒多想,直言拒絕:“不用麻煩,按規定來吧,我繼續留在二隊。”
陳琰頓時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