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這樣的虛情假意都不願意給。
因為天氣不好,鄭觀沒有敢帶著徐氏到院子裡面去轉悠,只是叫人搬了椅子擱在廊下,而鄭觀自己則坐在一旁唸書給徐氏聽。他是二十歲的年紀,打小便寒窗苦讀至今,已過了鄉試,得了舉人的身份,只等著參加下一次的科考。
宋淑好一腳踏入院子裡,隱隱約約聽見鄭觀的聲音,走近了便瞧見穿著深藍直綴的他與自己母親都在廊下坐著。徐氏雖神志不清,但十分警覺,比鄭觀更先發現阿好的存在。
鄭觀是先看到徐氏神情變化,方發覺是自己的表妹回來了。先前不知道阿好這一日會回府,鄭觀的臉上是掩不住的驚喜。他忘記放下手裡的書便站起身,快步到阿好的身邊,笑著問,“表妹得了恩准出宮了?”
宋淑好過去對自己的這個表哥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觀,是以回他一個笑,應上了一句,沒有多解釋。鄭觀沒有不識趣追問阿好太多的東西,只是陪著她與徐氏,間或和阿好聊上兩句。
每次回府阿好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她陪了徐氏一陣就親自下廚準備午膳,後邀鄭觀一起用飯,鄭觀稍稍推辭便答應下來。用過午飯,阿好哄徐氏睡下,鄭觀終於得了機會與阿好多聊上兩句。
“表妹,”鄭觀笑著喊了阿好一聲,他生得也算白淨,眉清目朗的,很有白面書生的模樣,“也是許久不曾見過你了,你在宮裡一切可還順利?母親時常都惦念著你,問起你好不好。”
“謝謝姨母關心,太后娘娘憐惜,我在宮裡一切都很好。”阿好仍是含笑回應鄭觀的話,不見一絲的敷衍。
鄭觀點了點頭,說,“那是再好不過了。”
之後阿好問起鄭觀母親的身體,撿了從凌霄那裡聽來的與自己姨母或許有用的養生法子,一一說給鄭觀聽。
阿好說完,沒有得到鄭觀的回應,抬眼看他,卻見對方看著自己竟是入了神,只得喊了他兩聲。失神的鄭觀半晌方回神,意識到自己失態,不免窘迫,但瞧著表妹姣好的面龐總有些無法自持。
鄭觀想了想,今天這一面之後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何時,心底有些話,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說出來,也算是去了個念想。或許是那些話在心裡盤桓過了多時,當下他稍稍醞釀,已鼓起勇氣開口。
“表妹,你知道,你已經十八歲了,我也已經二十歲了,且再過幾個月馬上又是新年。我只是想說,總有一日,你是要出宮嫁人的。你二十歲出宮,我便等你到你二十歲,你二十五歲出宮,我便等你到你二十五歲。總之,只要你願意,我便等你,只娶你為妻。”
“我會努力考取功名的,將來……將來你就是官夫人,我護著你,不會讓你被別人欺負。”
鄭觀說得信誓旦旦,但不知是因害羞還是激動,臉頰浮現了淡淡的紅暈,耳根子也紅得厲害。
阿好不意他竟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愕然,可想也未想已張口拒絕,“表哥,你我是不可能的。”
他似乎很聽不得這一句話,越發漲紅了臉,質問阿好,“為什麼?為什麼你我不可能?難道是表妹你看不上我?可你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哪怕再小也有二十歲了!但我絕不會嫌棄你!”
阿好垂眼看著地面,卻聽得蹙眉,鄭觀也變得更加激動,他甚至伸手想要去拉阿好的胳膊,嘴上還在說著,“我不僅可以等你,還可以幫你照顧……”
他話沒有說完,伸出去的手卻被人大力抓住。阿好感覺到有個身影忽然靠近,抬眼一看,不由愕然。
☆、第17章 後悔
鄭觀力氣不比那人大,無法掙脫對方的鉗制。他扭身去看這個人,卻不認識,但覺得他軒昂偉岸,氣質卓然,且衣著華貴,不似凡人。宋淑好在太后娘娘的身邊服侍,與權貴多有接觸,認識貴公子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