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嗎?不論用一點什麼,總歸是可以去去苦味的。”
章煜沒有接阿好的話,瞅了阿好半晌,忽然衝她招了招手,說,“過來。”眼瞼他正常了許多,阿好不但湊近躺椅,且殷勤地彎下腰,聽候章煜吩咐的模樣。
下一刻事情的發展卻與她想象的全然不同,被章煜伸手攔住腰肢的瞬間她並反應不及,而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栽在了躺椅上、章煜的懷中。
一時之間,章煜俊美無雙的面龐在她的眼前不斷的放大,她沒有來得及閃避,章煜的吻便落下來了。沾了藥汁苦味濡溼的唇瓣緊貼著她的,牙關被撬開,同樣苦哈哈的靈舌闖進她的嘴巴肆意侵佔。
龍涎香的氣息在鼻尖不斷縈繞,不知怎麼就變得昏昏沉沉、暈暈乎乎,掙扎卻只換來被禁錮得更加厲害。力量的差距,讓她被迫接受這場來自章煜的野蠻掠奪。可她卻記得,這個人說過,不會強迫於她。
幾乎被吻到窒息,終於被放過了,阿好輕輕喘氣,迅速從章煜的懷裡掙脫,重新站好了。她確實感到了憤怒,不是因為這個吻,而是覺得不被尊重。這樣的話又多少可笑,不過一介女官,可以得到這樣的恩寵不應該偷笑麼?還妄想什麼尊重不尊重?
阿好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聽到章煜的那一句,“去去苦味。”他臉上看著沒有什麼情緒,眼底的笑意但洩露些許端倪,出口的話尤其顯無賴與不正經。倘若她也喜歡這個人,難免會覺得是相互戀慕的人之間的小情趣,可惜,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氣昏了頭,腦子裡組織不出來有力的言語,阿好憤憤盯了章煜半晌,狠狠咬唇按捺住開口的衝動,福了福,沒有管章煜轉身走了。章煜沒有任何的動作,更無所謂挽留,阿好無心在意。
章煜一直看著阿好,看她從自己懷裡幾乎是蹦出去了,又看她一臉生氣——惡趣味覺得可愛。知道她生氣,這會說什麼都不聽,其實也沒有什麼想說的……今天聽到趙檢的那些話,即便一個字都沒有提她,卻不妨礙他聽出來,這個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可是那個時候,他腦子裡竟然也全是宋淑好這個人。從她上午摸著自己的手心,到耍小聰明喂他蜜餞,又到陪她回宋府時,她站在屋簷下,用微惱的語氣說不知該不該治好自己的孃親。
想著她怎麼費盡力氣將他從溫泉水裡拖出來,也想著她紅著臉剝下他的衣服,用冷水擦拭他的身體,還有不小心撞見他在洗浴時瞬間僵住的模樣以及衣不解帶照顧他,卻反而鬧得自己生了病。
跟在他身後撿獵物的時候,歡喜的樣子是在宮裡見不到的。荒郊野嶺沒有依靠便全心依賴著他,被牽手卻會手心冒汗,儼然緊張不已。收穫頗豐,她傻笑著的樣子,同樣沒有忘記過。
似乎都只是些小事,偏偏在腦海裡異常清晰與分明。還有更久的事情,一樣停留在了記憶中,不知不覺、無聲無息。過去始終不覺得,也沒有發覺過,今天似乎俱都明瞭。只是,他仍有一絲的不確定——可現在這一絲的不確定也沒有了。
沉思間,章煜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念想著的卻是親吻宋淑好時柔軟的觸感與比蜜餞還更加香甜的味道。他略直了身子,沉聲喊了呂源一句,吩咐道,“看著些,確定她平安回去了。”呂源即刻領了吩咐,應聲而去。
當下章煜倒回了躺椅中,心裡卻彷彿是有種要炸裂的滿足感,讓他在這一刻感到無比的充實。至於那些打心底裡頭生出的喜悅感覺,如同水裡鮮魚吐出的泡泡,一串接著一串,冒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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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淑好一路氣憤,在心裡將章煜罵了個狗血噴頭,再將瞎了眼的自己罵了兩個狗血噴頭。但即使是這樣,一樣沒法解氣,於是氣憤轉變為鬱悶。上午的時候,她還在信誓旦旦想著有了新的出路,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