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祺和鄭言解決完最後一人,從單元樓裡出來後,兩人一路沉默著往回走。月光依舊冷冷地灑在小區裡,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兩人此時身上沾滿鮮血的樣子,要是讓其他人看到必定會引起不小的恐慌。
然而,在這寂靜的夜晚,除了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單元樓裡時有時無的喪屍低吼,再無其他聲響。張雲祺和鄭言就這樣默默地走著,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回到頂樓那戶暫作住所的人家,屋內眾人還沉浸在剛剛被驚醒的緊張氛圍中。見張雲祺和鄭言回來,路明等人趕忙圍了上來,眼中滿是關切與詢問之意。
“怎麼樣了?解決了嗎?”程檸率先開口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擔憂,同時將手裡拿著的毛巾遞給了張雲祺。
張雲祺微微點了點頭,神色依舊冷峻,接過毛巾的同時說道:“嗯,已經解決了,最後一個人跑的遠了點,我們追他花了些時間,不然早回來了。”
眾人聽聞張雲祺的話,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那緊繃的神情也略微放鬆了些。但屋內的氣氛依舊凝重,吳銘的離去彷彿一道還未癒合的傷口,在這末世的氛圍下隱隱作痛,讓大家的心情始終難以真正輕鬆起來。
鄭言看著眾人,開口說道:“大家也別太擔心了,這次算是徹底解決了隱患,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的麻煩找上門來。”
路明微微皺眉,有些擔憂地問:“可這小區也不算隱蔽,萬一還有其他人惦記咱們的物資或者……咱們的人,那可怎麼辦?”
張雲祺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一邊沉聲道:“路兄說的沒錯,這地方確實不宜久留。等天亮之後,咱們收拾好東西就繼續出發,得找個更安全、更隱蔽的地方落腳才行。”
聽完張雲祺的安排,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大家都在消化著即將再次啟程的訊息。
張雲欣輕輕嘆了口氣,打破了沉默,說道:“那大家都先抓緊時間再休息會兒吧,這一晚上折騰的,都沒怎麼睡踏實。”
眾人紛紛應和,各自回到之前休息的地方躺下。張雲祺卻沒有立刻休息,他走到窗邊,透過那滿是灰塵的玻璃,望著外面寂靜的小區。月光下,那些廢棄的車輛和斑駁的建築顯得越發陰森,彷彿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他深知,每一次的轉移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但為了大家能有更安全的生存環境,這也是無奈之舉。
鄭言也走了過來,拍了拍張雲祺的肩膀,低聲說:“雲祺,別太擔心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既然找到了那樣的紙條,咱們接下來應該為吳銘報仇了。”
張雲祺微微點頭,張雲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本子,那本子上寫滿了與之前住的鎮子上的小混混在末世後的談判記錄,交換物資的記錄,從中張雲祺猜測這和吳銘死亡時的黑手有關。
他輕輕翻開本子,藉著那黯淡的月光,本子上的字跡顯得有些模糊,但那些關鍵的資訊卻如同刻在他腦海裡一般清晰。每一頁記錄都彷彿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那些與小混混們打交道的場景在眼前一一浮現。
鄭言湊近看了看本子,眉頭微微皺起,低聲說:“確實如你所說,很像給你們帶來麻煩,讓吳小子死的那幫人的做事風格很像。”
張雲祺面色陰沉,緊握著本子的手微微顫抖,聲音裡透著一絲寒意:“吳銘明明還是個孩子,若不是那些混蛋在背後搞鬼,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仇,一定要報!”
張雲祺和鄭言又就著本子上的記錄低聲商討了幾句後,決定先輪流守夜,讓大家能安心休息會兒,畢竟這一晚實在是折騰得夠嗆,而接下來的路途還不知會遇到多少艱難險阻,儲存體力至關重要。
鄭言拍了拍張雲祺的肩膀,說道:“雲祺,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