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那麼做了,我就立刻把你送進太平間。”格瑞格白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停在現場的那輛轎車,尼克正在檢查車子。不過吸引他目光的卻是車身上噴漆著的大大標識,“拉斯維加斯下龍古。”接著他聳了下肩,“一個讓人瘋狂的賭場,死者是誰?是舞女還是揮金如土的賭狂?”
“都不是。”回答他的是蹲在屍體旁的艾薇,“死者是西格爾?梅森。”說著她將手中的錢包還有證件遞給塞薩爾。
“哇噢,西格爾?梅森,下龍古的合夥人。”塞薩爾翻看著證件,又看看屍體,雙手叉腰說著這家賭場的宣傳口號,“「在下龍古,你永遠都是贏家」。”
“這可不一定,看看他就知道了。”格瑞格看屍體抬了抬下巴。沒想到賭場的宣傳口號此時就好像對於它的老闆的最後諷刺一般。
“格瑞格,你的聲音怎麼了?”艾薇皺著眉看向站著離屍體有點距離的格瑞格。
“呃,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感冒。”格瑞格從圍巾裡露出臉來,雖然這種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的滋味讓他感覺很難受,但他仍扯出一個沒什麼的笑容。
“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發燒了嗎?”艾薇問道。
“我想沒有,只是頭有點痛。”格瑞格答道,看到艾薇眼中的關心,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容。
“需要嗎?”艾薇晃著手中的溫度測量計,用著聽上去非常愉快的聲音說道,“使用方法既簡單又方便。”
“艾薇,我還活著。”格瑞格表情複雜得看向艾薇,這種想要打噴嚏又偏偏打不出來的狀態使得他的眼睛異常溼潤,以至於眼中流露出的寵溺變得更加甜膩與濃烈,這樣的一來一往在別人眼中就旁若無人的調情。
“看上去是這樣,他確實還活著。”一旁的塞薩爾忍不住插嘴。
“看來是用不著。我可不想在有一天在你身上用這東西。”艾薇揚了揚下巴,看向格瑞格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當然,我發誓。”格瑞格立刻說道,“你要相信我。”
“好吧。”艾薇笑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溫度儀,“他的死亡時間在九點到十一點之間,死因是胸口中了一顆小口徑子彈。槍口閃光燒到了他的襯衫。這說明開槍時,兇手站得很近,”說著艾薇站起身走近格瑞格,兩個人距離近到幾乎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在這個距離,兇手在開槍前,完全可以給他一個血腥之吻。”
“確實如此。不過,現在我能給你的只能是帶有感冒的病毒之吻。”格瑞格望著她的眼睛,濃重的鼻音使得他的聲音比往日更加溫柔。
“Cut!Cut!Cut!”塞薩爾大喊著擠到兩個人的中間,強行將他們兩人分開,“喂,你們兩個考慮一下場合還有其他人的感受好不好!這裡可是躺著一具屍體,而且其他人……”說著塞薩爾看向四周,似乎是想找尋盟友,但是莎拉正在低頭拍攝著現場周圍的照片,尋找物證;尼克正在認真得檢查停在屍體附近的死者的車,根本沒有人看向這邊。因此所謂的目擊證人除了塞薩爾外就是一具屍體,好吧,屍體,大家的反映讓塞薩爾無奈得撇撇嘴,看來大家早就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或者說是樂意促成。
“Well,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像梅森這樣的人會在晚上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沙漠中的廢棄倉庫前呢?”格瑞格無視塞薩爾那一臉的糾結與不解,一邊對屍體進行拍照取證,一邊開口問道。
“很顯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使得他親自開車出城來到這兒。”艾薇說道。
“可是這傢伙擁有一座賭場,像他這種有錢人,一般都會有私人司機的,他獨自一個人來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很不合理,薩姆就是這樣。”格瑞格說道,似乎是感覺到了艾薇詢問的眼神,他抬起頭看向她解釋道,“薩姆?布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