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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拿起鞭子,啪地一聲,狠狠抽在廉縣令的背上。怒氣衝衝道:“給我打!”黑衣衛們早就看著這胖子不順眼了,但方才王爺還要問話,這才只是小試牛刀。現在得到放開打的命令,自然不再留手。疾風暴雨的掄起鞭子,劈頭蓋臉地往廉縣令身上抽去。
廉縣令身上的痛感剛剛減輕,便又遭到重擊,痛得他不似人聲的嚎叫一聲,旋即卻又被淹沒在雨點般的皮鞭聲中。
聽著清脆地鞭聲,秦雷這才感到怒火不那麼燒心燒肺了。其實憑良心講,他並不是個暴虐的人,也從來沒有透過折磨人獲得快感地癖好。但今次是個例外。他已經被徹底激怒了。
一想到自己苦心孤詣的變法,被這些人糟蹋成這樣,秦雷就一陣陣想要殺人。他自覺已經向各方面勢力都做了妥協,並沒有把誰逼上絕路…反而儘量的讓每一方都能得到實惠,為此他不惜大量的分薄皇權,分薄那些本屬於自己的利益。
為的什麼?還不是讓大家都能過的好一點,讓大秦變得強一點?讓這天下早一天結束混戰,讓這神州少一些孤兒寡母?
這其中又有哪一條是為我自己?難道我秦雨田還需要去證明什麼嗎?還需要得到什麼嗎?不!我什麼都不需要了,我只要心靈地安寧。我要把這些事做完!
好吧,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既然讓你們自律不行,那就別怪我高壓恐怖!既然我客客氣氣、委曲求全,被當成是軟弱可欺、隨意侮辱,那就然你們嘗一巢麼是帝王地憤怒吧!
帝王之怒,血流漂杵,就讓這廉正做第一個犧牲品吧!
打了一陣子,皮鞭聲越來越沉悶。因為廉縣令地身上已經沒了完好地地方。血肉模糊的打起來自然不能動聽。他地呻吟聲也越來越輕微,到後來竟是沒了動靜。
行刑的黑衣衛偷偷望向王爺。卻見秦雷仍然面色冷峻,並沒有一絲表示,只好繼續鞭笞,又打了將近一刻鐘,只聽啪地一聲,那鞭子居然應聲而斷。黑衣衛有些駭然的望著自己手上的斷鞭,這玩意兒可是上好的熟牛皮製作而成,一等一的堅韌,他行刑這麼多年,打斷鞭子還是第一次。
在那看廉縣令,已經徹底不**形了。
彎腰探一下他的鼻息,黑衣衛再試試他的脈搏,這才起身道:“王爺,已經死了。”
秦雷並不意外,神色平靜的站起身,往後院走去,撇下輕飄飄地一句道:“把他給我掛到旗杆上去,並請隴右省的全部官員來集體觀禮。”
“是!”黑衣衛將那具破敗不堪的屍體,倒拖著下了大堂,其餘黑衣衛也各行其是,原本熱鬧的大堂上轉眼轉眼間便沒了人影,只留下一條一尺寬的長長血印!
見黑衣衛拖著廉縣令出來,那些在大堂外旁聽的商人百姓趕緊讓開左右,噤若寒蟬的望著他們離去。
兩個黑衣衛繼續把廉正往外拖,又與一個身穿紫色官袍、腰纏金帶的中年官員擦肩而過,那官員直直跪在院子裡,帽子端正的擱在身邊地地上,雖然渾身已經溼透,卻仍然一動不動的跪著。就連黑衣衛拖著他屬下的屍首過來,也依然是目不斜視。
這人正是隴右總督胥耽城,他已經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了,渾身早就僵硬麻木,看上去如木雕一般,心裡卻在翻江倒海。他竟然回想起昭武十七年地那個夏天,自己也是跪在五殿下門外,用最昂貴的代價,換取了他的原諒和…信任,這才讓胥家在之後的驚濤駭浪中有驚無險,這才有了自己後來的東山再起、更上一層。
尤其是天佑元年的大清洗,全國九個總督去了七個,只有他和江北地卓文正得以倖免,這更凸顯了他是武成王鐵桿親信地事實。從此後只聽到一片阿諛奉承、趨炎附勢、所有人都把他當祖宗供奉,希望能得到他的蔭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