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都知道,隆郡王殿下跑起來比烏龜快些?”
衛士們一臉抱歉地望了望秦雷,仍然堅定不移地圍著秦雷緩緩前進。一邊地石敢小聲道:“要不咱們回去吧,在船上繞著船艙跑也一樣。”
秦雷心道,那我躲出來幹嘛來?也不答話,只是悶頭往前跑。跑了小半個時辰,他已經渾身大汗,氣喘吁吁的掐腰站著道:“沒想到…孤用這種龜速,都可以累成…這樣。”
邊上衛士趕緊假裝也累壞了,擦汗地擦汗,喘息的喘息,還有彎腰站不起來的,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但秦雷偏偏喜歡這樣,眉開眼笑道:“真是好兄弟啊,知道有難同當。走,孤王請你們吃早點去。”
頓時換來一陣歡呼,聲音要多響亮有多響亮,哪還有一絲累壞了的意思,讓秦雷直埋怨他們不敬業。
一行人便說笑著往回走,此時已是卯時,碼頭附近隨處可見等待上工的苦力們。他們往往不會在家裡吃飯,倒不是因為起得早,婆姨來不及做飯。而是因為家裡人口多,糧食少,都只能吃個半飽。對於這些要出大力的人來說,吃不飽就意味著比別人少抗幾趟麻袋,少掙幾個銅板。反而不划算。
總不能在孩子們面前大吃特吃吧?因而他們乾脆不在家裡吃飯,雖然依然是自己吃飽,家裡孩子們半飽,但不守著孩子們的面,心裡也能好過些。
所以碼頭邊地吃食攤子特別多,一個接一個,能把整條街排嚴了。這些吃食攤子也是些窮苦人家開得,擺上一溜長桌,幾排凳子。支起一口大鍋。準備好食材,再帶上一籃子碗筷,便可以開張了。
一般每家只買一樣吃食,這家下麵條、那家炸油條、再一家賣豆花、再一家烙大餅…一家家排下去。竟也有幾十種吃食。而且價格非常便宜,一大碗雜麵麵條兩文錢、兩根金燦燦的大油條一文錢,這兩樣三文錢便可以讓一個男子吃飽。而在碼頭上抗一天麻袋下來,即使力氣小的。也能掙到二三十文錢,拿出三分之一便可以把自己一天的肚子打發,還是很划算的。
秦雷他們在路邊找了家早點攤子,便呼呼啦啦圍了上去。倒把做買賣的父女倆嚇得夠嗆。石敢望著簡陋的桌椅碗筷,為難道:“公子,這裡不是您該來的地方。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麼辦。”
秦雷搖頭笑道:“這裡沒有地溝油吧?沒有蘇丹紅吧?沒有吊白塊吧?”
這些東西石敢怎麼可能聽說過。只能茫然的搖搖頭。秦雷哈哈笑道:“老子原來就是吃那些玩意長大地,都沒有毒死。來了這裡還怕個球啊!”
是開心,碰碰的拍著桌子,幾乎笑出淚花道:“原來待得地方好,冰箱空調洗衣機,還有大彩電,現在才想明白,僅這一條,打死我也不回去了。”
衛士們聽了,不禁心疼道,看看王爺原來過得什麼日子啊?什麼地溝油,什麼蘇丹紅,都是人吃的嗎?不禁齊齊對齊國痛恨起來。
既然秦雷這樣說了,石敢也不再堅持,心道,王爺既然吃那些玩意都沒事,那在這裡也決計不會有事,頂多把碗筷刷乾淨些唄。吩咐手下把桌椅擦乾淨些,自己帶人去買早點了。
不一會,麵條、雲吞、餡餅、油條、貓兒食、大包等十幾樣吃食便流水價的擺滿了桌子,秦雷夾起一根炸得金燦燦地油條,咬一口,便感覺外酥脆內鬆軟、鹹香適口,最關鍵是沒有地溝油。秦雷心情頓時大好起來,抬頭問石敢道:“你給錢了嗎?”
石敢一臉無辜道:“當然給了。”
“給了多少?”
“兩根一文,一共買了一百根,給了五十文啊。”石敢對自己的算術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秦雷搖頭道:“你這就等於沒給。人家這是賣給苦哈哈的價錢,你也是這個價買,不覺得害臊嗎?去,所有地吃食按十倍價錢付。”
石敢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