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季雲深喜歡他,可這種「喜歡」不是他想要的。那他呢,他喜歡季雲深嗎?他能忍受嗎?願意忍受嗎?
清醒之後,尾骨的痛覺清晰傳達到大腦,肖譽知道動作大了肯定會吵醒季雲深,但他實在躺不住了。
果然,季雲深醒了,一抬頭,下巴上的鬍子比昨晚更長。季雲深懵了一會,第一句話就問:「還難受嗎?」
本想側身背對季雲深,但聽到話裡的關切和緊張,他剎那間感到不捨,心裡發酸。側過身躺著,和季雲深對視了一會兒,他默不作聲嘆了口氣:「回家吧?」
昨晚意外來得太突然,兩人出門時穿著同款不同色的睡衣和拖鞋,除了身份證什麼也沒拿。
肖譽沒什麼包袱,而且在急診室裡就被換上了病號服。季雲深這隻花孔雀忍不了,臨出病房前換了一身體面衣服,甚至連鬍子和頭髮都打理好了,還給他也準備了一身運動裝——大概又是叫丁頌那個小倒黴蛋跑的腿?
兩人精精神神地走出病房,一點不像住院的病人和陪床的家屬,反倒像來醫院拍電影的演員。
季雲深昨晚在病床邊趴著睡了一晚,這會兒全身痠痛,紅燈間隙,他扭頭看了眼後視鏡,頸椎傳出「嘎巴」一聲。車子隔音良好,隔絕了外面的嘈雜,肖譽聽得清清楚楚。
「下個路口停一下,換我來開吧?」肖譽提議。
季雲深驚訝望著他,他馬上說:「我大一就考過駕照了……還是算了,你這車太貴,磕了碰了我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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