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任何人。」肖譽淡淡道,「你走吧,一百萬我打工還你,一分都不會少。」
「你以為我在乎那一百萬?」季雲深陰惻惻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掌心卻滲出了冷汗。
剛才他看見配型單的時候腦袋都炸了。
肖譽只有肖夢冉一個親人,人際關係簡單得一隻手就數得出來。身邊沒人生病,也不負債,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肖譽被人威脅了。但是肖譽這個悶葫蘆,真遇上這種事估計也不告訴他,自己能扛就扛,不能扛就算。
他又急又氣,一把揪住肖譽衣領,沒怎麼使力就把人拎了起來:「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更沒人值得你割一顆腎,你懂嗎!」
肖譽雙腳騰空,卻「嗤」了一聲:「你能不能別裝出一副喜歡我關心我的樣子,裝給誰看啊。」
他指指自己下半身,微笑凝視著季雲深:「你喜歡的不是隻有這裡嗎。」
白熾燈的光從背後把兩人的影子映在牆上,交疊、重合。屬於季雲深的那個龐大兇狠,下一秒就能把肖譽拆吞入腹。
肖譽雖受制於人,氣勢卻絲毫不減,非但不害怕,還像玩鞦韆一般晃了晃腳:「季雲深,你喜歡我這張皮是不是?如果一道疤能讓你討厭我,放了我,那可太值了。」
季雲深處在暴走的邊緣,粗重的鼻息噴薄在他臉上,若不是氣息尚有人類的溫度,單看那陰寒猙獰的表情,早已不算一個人了。
須臾間,他被季雲深重重摔在床上。
硬板床只鋪了一層薄棉被,身體砸上去發出了一聲悶響。他馬上一骨碌側過身,蝦一樣弓起來,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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