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椅上,火光搖曳,圍著數字燒成光圈,季雲深坐到對面看著他,也沒有出聲催促。幾分鐘後蠟燭燃燒殆盡,留下了兩個光禿禿的灰色數字。
肖譽還是沒說話,季雲深便拔出蠟燭,切下一角蛋糕推過去,放柔了聲音:「阿晏,你許了什麼願望?」
「謝謝,」肖譽搖頭,給季雲深遞去一個塑膠叉,「先吃吧,吃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拔掉蠟燭的時候,那簇火苗好像順著手指燒到了心裡。對於肖譽的反常狀態,季雲深又急又好奇。以前,他痛恨肖譽的「有口不言」,現在依舊。
只是現在他不會再逼著肖譽「說話」,而是心平氣和道一句:「好。」
靜默無言地吃完一個六寸小蛋糕,兩人換好衣服去了地下車庫。
「滴」的一聲汽車解鎖,肖譽習慣性走向副駕駛,季雲深拋來一把鑰匙,下巴往駕駛室偏了偏:「這邊。」
他伸手一接,下意識問:「我開?」
季雲深的車都價值不菲,即便他偶爾想出行方便,也不敢借車,他是一個新得不能再新的「司機」,生怕磕碰壞了賠不起。
「送你的,」季雲深徑直走向副駕,「正好今天試試車。」
肖譽:「……?」
他剛想說送一輛車太貴重了,低頭一看手裡的鑰匙,皮套上印著一個大大的「w」——大眾的話就放心多了,季雲深應該是買來給他練手。
然而當他走近那輛全黑轎車,在車屁股的大眾標下面看到一排「phaeton」時徹底傻了眼。
大眾輝騰。
和季雲深那輛賓利系出同門,售價高達七位數,頂配版則以數字「2」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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