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條生路,謝家也算他親戚了不是?」
「大伯,我姓肖,謝家的事我幫不了。」
畢竟是有血緣的長輩,從小受過的教育此時變成枷鎖,面對最厭惡的人,肖譽也說不出太難聽的話。
謝景仁的穿著在人來人往的宿舍區格外扎眼,而且還諂媚地拉住他一條胳膊,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他不欲糾纏,掙開對方的手要走。
「阿晏!」謝景仁叫住他,「你知道你爸爸給你留了一筆遺產嗎。」
肖譽猛然回頭:「什麼遺產?」
謝景仁見他動搖了,又往前走兩步,說:「那筆遺產能讓謝家起死回生,好阿晏,幫幫大伯吧,只要你同意簽字,我肯定——」
「不同意。」肖譽斬釘截鐵。
他不知道謝景謙的遺產具體是什麼,但能猜出來是一大筆錢,或者是能當即變現的實物,謝景仁想讓他把遺產過戶到謝家名下。
留給他的遺產,他本人不知道,反倒是謝景仁知道?
腦海中忽然閃回謝承的話,「你能幫!只有你能幫!」,原來他們一直知道遺產的存在,但沒一個人肯告訴他。
現在謝家遇到危機了,走投無路了,才「通知」他。果真應了那句話,人不要臉則無敵,壞事做盡還要他幫忙,他是什麼聖母瑪利亞嗎。
「阿晏。」
謝景仁斂起笑,嘴角繃得又平又直,肖譽認得這個表情,小時候,謝景仁對他說教時就是這個樣子。
果不其然,謝景仁說:「不管你姓什麼,你都是我弟弟的親生骨肉,聯合外姓人攻擊自家公司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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