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聲停了,一陣窸窣過後,肖譽感覺到帶著熱度和檀木香的軀體靠近,腳步聲臨近,他放鬆了身體往後一仰,穩穩撞在季雲深胸膛,而後被季雲深用手臂圈了起來。
「要是我走得慢了,你得摔個大馬趴。」
肖譽晃晃腦袋:「你不會讓我摔了。」
他喝了半罐奶啤,唇齒間麥芽香混著牛奶的甜香,似是不自知的引誘,又是明目張膽的邀約。
「好喝嗎。」季雲深湊近嗅了嗅,「阿晏是不是醉了?」
「好喝,」肖譽閉上眼,後腦頂在季雲深胸前,抬了抬下巴,「有啤酒的清爽,也有牛奶的順滑——你嘗嘗。」
吐息交織,甘甜炙熱,兩個人的鼻尖碰在一起,親暱地蹭了蹭。肖譽的氣息最先亂了,伸長了脖頸去尋季雲深的唇,兩唇相貼,季雲深迅速收網,獵到了最合心意的小黑貓。
是有點醉了,肖譽想,不過奶啤的度數可以忽略不計。
月亮躲在雲層裡偷看,樹木搖晃枝葉為他們吶喊,海風把他們的熱烈帶到世界各地,大海與沙灘赤誠也不及他們半分。
第97章 獨立共生
在小島待到年初八,周允誠接到了曲玉竹的電話,說是管絃部有位樂手要離職。他最忌諱排練中途換人,掛了電話立馬收拾行李,訂機票飛回歐洲,要親自和那位樂手聊聊。
那天接電話時,方知夏正沒心沒肺地和肖譽在沙灘上互相埋,他不想影響方知夏的假期,所以只和季雲深說了一嘴,就自行離開了。
肖譽以為方知夏知道後得邊哭邊回去找周允誠,誰承想,方知夏鎮定得很,沒事人似的跟他們一起玩。只是晚上非要換一間房,又不想自己住,最後去了丁頌屋裡,半夜又鬧胃疼,看著多少有點分離焦慮症,沒玩兩天也找季雲深訂機票回歐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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