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較著勁兒,最後林隱青鬆開手妥協了。
「好吧好吧,我明天再喝。唉,這麼大年紀了還得讓人管。」林隱青瞟一眼曲頌今,馬上改口,「我願意讓你管。」
兩人對話聲音很低,輕易就被沫沫看動畫片的聲音蓋住了,肖譽捱得近才能聽清楚。
其實不用林隱青說,他也能看出兩人的關係,不禁想到了林隱青家裡的遺像。照片上那孩子有八分幼稚,兩分成熟,和麵前的曲頌今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但林隱青終於肯向前邁出一步,他發自內心的替老師高興。
除了肖夢冉之外,幾個人都是業界有頭有臉的演奏家,湊在一起聊得最多的還是予衍乄音樂。肖夢冉雖然聽不懂,但林隱青時不時穿插講一些樂團八卦,肖夢冉也聽得津津有味。
「早有耳聞季總的光輝事跡,前陣子我和隱青譜了一首曲,百聞不如一見,若是季總不介意,我們不妨交流一下?」
曲頌今和林隱青差不多,基本屬於樂痴那一類人,像武林高手用比武和知音交流一樣,他們也喜歡和其他樂手透過樂器交流感情。
季雲深沉吟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中午這會兒太安靜了,」肖譽率先開口,用開玩笑的口吻婉拒,「咱們幾個的樂器加在一起可能擾民。」
他的藉口過於蹩腳,玉蘭花園確實是普通居民區,不過這個樓盤的容積率小得可憐,只有零點二左右,區區四個樂器的分貝完全不會打擾到鄰居。
曲頌今不傻,很快讀懂了肖譽言外之意。
在樂團工作多年,因各種緣由不想或不能再演奏的情況他見得太多了。作為外人,他只知道季雲深突然回國轉行,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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