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久而久之他和方知夏揚長避短各盡所能,定期打掃的任務便由他負責起來。
而現在,季雲深為挑起他的憐惜之情,故意做出傷害小草的事,賭他會心軟,主動制止。
想到這裡,肖譽的嘴角沉了下來——好一隻會演戲的花孔雀,他差點又被拿捏了。
季雲深拎來一袋營養土,撕開封口,盛出一鏟土直接放進了花盆。他冷眼旁觀,眉頭卻蹙得緊緊的——真是一點都看不懂了。
「你真不會?」他沒忍住。
「真的不會。」季雲深很快回答,既坦蕩又坦誠,他抬頭看著肖譽,露出迷茫和柔弱的神情,「問你也不理我,我只好自己弄了,畢竟我是它爸爸。」
又變成大型犬了。
肖譽移開眼,一臉冷然:「把土倒出來。」
近墨者黑,他和季雲深待久了也能把那種命令式口吻學得七七八八。季雲深卻好像沒聽出來,毫不猶豫地把土倒回袋子裡,眼巴巴看著他。
又在搖尾巴了。
「最底層先鋪陶粒,」他瞥一眼季雲深,「有嗎。」
季雲深立馬從農具箱裡找出一袋,倒滿盆底,然後看著他。
「倒營養土,加到花盆的三分之一。」
季雲深掏出一把尺子,精準測量花盆高度,開始鏟土放進去,然後看著他。
「加入少許緩釋肥作為底肥。」
肖譽將「少許」二字咬得很重,這兩個字不管出現在哪裡,都十分令人頭疼。
「少許」是多少?半鏟是「少許」,一鏟也不多,一鏟半似乎也合理……
可他眼睜睜看著季雲深剷出了他心目中「少許」的量鋪進花盆,然後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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