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
「——說什麼?」
肖譽模模糊糊地「哼」出聲,他貼近了才聽清是在喊疼。
「哪兒疼?」他摸了摸肖譽額頭,全是汗,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呼吸又亂了,一著急聲音也大了不少,「說話,哪裡不舒服!」
肖譽睜開眼睛緩慢地眨了眨,啞著嗓子說:「全身疼。」
「怎麼個疼法?肌肉酸?還是骨頭疼?」
他開啟床頭燈,抽出幾張紙巾給肖譽擦汗,那種忍痛的喘息聲就在耳邊,聽得他恨不得代替肖譽生這場病。
被窩裡又熱又潮,估計是鄭醫生打的退燒針起作用了,他想也不想,把肖譽裹成了粽子。
「身上疼是吹冷風了,明知穿不了褲子還去陽臺吹風,就為離開我,命都不要了?」他兇道,「下次再抓到你去陽臺,見一次做一次。」
他靠坐到床頭,把「粽子」攬進懷裡。
「粽子」一直在發抖,他嘆口氣,聲音軟下來:「嗓子疼嗎?想喝水嗎?」
肖譽搖頭,叫了他的名字。
「什麼?」
聲帶翕動令肖譽喉嚨如刀割,他皺眉費力吞嚥兩下,說:「你明白什麼叫分手嗎。」
懷裡的人抱起來熱乎乎的,季雲深還是被話音冰到了。
他推開肖譽,端著粥碗站起來要走,卻被肖譽拉住衣角,他不敢回頭,只說:「我去給你把粥熱了。」
「分手就代表不重要了。」
肖譽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彷彿這番話已經演練多次,說得十分流暢。
「你在我心裡沒有份量了,你的喜怒哀樂、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我不否認我們的過去,但我們也沒有未來——你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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