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梁牧澤繼續沉著聲音,一隻手把二喵從茶几上提起來,二喵的後背被拎著,四個小爪子無辜的垂著,一聲聲可憐兮兮的叫著。“這是什麼?”
夏初看著他把二喵拎成那樣,心疼極了,伸過手想接過來,但是梁牧澤不動,眼盯著夏初。
“它是我養的貓咪,你別那樣拎著,她會嚇壞的。”
梁牧澤扭過頭看看可憐的二喵,他並不討厭小動物,但是也沒有喜歡到哪兒去。“我不反對你在家養貓,但是我不希望看見,”說著皺起眉頭,“她的糞便,或是毛毛。”
實在看不下去的夏初一把把二喵奪過來,撫著它的後背,聲音冷冷的說:“放心,它很乾淨,也很安靜,不會到處拉屎撒尿,也沒有跳蚤和病毒。”
梁牧澤挑挑眉毛不再說什麼,站起來從夏初面前經過,走了兩步又停住,說:“浴室你可以繼續用,我不經常回來。”
夏初撫著二喵的手僵住了,臉也開始慢慢扭曲……
夏初窩回房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淺眠。想以後該怎麼辦?那個人看起來就不是一副好相處的樣子。當人即將面臨一種未知環境後,心裡就會一直掛著,會想千奇百怪各種各樣可能發生的事情,想對應的解決方法。會很惴惴不安,因為對未來沒有把握。
躺在床上空想,時間不覺走向12點,她的肚子開始不規律的咕嚕作響,這才想起,自己早飯都還沒有吃呢。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安靜極了。夏初扶著肚子琢磨,他不吃飯嗎?部隊的三餐都很準時的,11點多就開飯了,可是如今外面沒有一點兒動靜,難不成等著我來做嗎?他好意思吃房客做的飯嗎?
夏初利落的翻身下床,開了門縫朝外面看,客廳是空的,餐桌上除了杯子沒有別的。莫非出去了?
正當夏初準備小高興一下的時候,卻看見,梁牧澤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書。那是她的躺椅,因為外面溫度太高,幾天前剛被她從露臺挪回房間,此時被他無償徵用了。而她的愛貓,此時正臥在梁牧澤的腳上,隨著他慢慢搖著晃,眯著眼睛,看樣子享受的不得了。
夏初一臉嫌棄的看著二喵,什麼嘛,見色忘義,看見帥哥就往上蹭,才多大啊就開始發春。梁牧澤剛還一副不喜歡二喵的樣子,現在它臥在他腳上,他不還是照單全收?
夏初收起不滿,大方的開門出去,走到離他不遠的地方站定,“要吃飯嗎?”
梁牧澤拿開眼前的書,此時的他換下軍裝,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背心勾出了他胸前肌肉的線條,似乎是剛洗了澡,一股子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那是夏初買的沐浴露。她忽然覺得,氛圍好曖昧……
他盯著夏初看了一會兒,她讀不懂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像什麼。
“好啊。”他說的很理所當然。而且,也沒有要去做飯的意思。
好吧,人家是主人,她是寄人籬下,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做飯權當是補房租了。
冰箱裡有頭天燉的雞湯,還有一些掛麵。她將雞湯倒進鍋裡,加了水。水煮開將面放進去,最簡單的雞湯麵。煮麵的過程中,她回身看了看,梁牧澤輕晃著躺椅,手裡舉著一本內部出版的軍事文學,看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夏初很得意的笑了笑,她淘來的寶貝那可不是蓋得,保準每個人都喜歡。
夏初將做好的面端出來放在餐桌上,想了想,不知道應該叫他什麼。
“喂,吃飯了。”
梁牧澤放下書站起來,在她對面坐下,拿起筷子吃麵。剛吃了一口,停了一下,又吃了一口,抬起頭問夏初:“家裡沒有鹽嗎?”
“有啊,”夏初吹著熱氣,輕輕應了一聲,“鹽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一天最多5g。”
梁牧澤眉頭皺了起來,可是沒有再說什麼,埋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