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和藥品。生病就應該去醫院啊,看這個樣子還是挺遠的地方,等她到了,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她又不瞭解是什麼病症,能不能治還不好說。瞬間,她心裡的壓力倍增。
他們到達那個小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在一戶很普通的小院子前停車,他們倆不敢耽擱,下了車就往院子裡跑。迎面過來一個20左右的年輕姑娘,說著她聽不懂的客家話,梁牧澤眉頭緊緊蹙著。
一間開著小燈的臥室,房子破破,但是打掃的很乾淨,一位面色蒼白的老人躺在床上,沒有生氣。夏初趕緊過去,扒著她的眼睛看了看,又量了量鼻息,量了體溫,又拿出聽診器聽了聽心跳,她是不會把脈的,不然立馬就能知道病情。
老人家心臟不好,看的出是老毛病了,血壓也有點兒偏高。
“她有什麼症狀?”
姑娘客家話她聽不懂,梁牧澤很自覺地給她當翻譯。“發燒,還吐,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天早上來喊她起床的時候,她說累,要再睡。後來又吐,身上發燙。”
夏初說:“沒什麼大問題,大概吃了不消化的東西,再加上受了風寒,倒是她的心臟不好,血壓也高,如果哪天犯了病,那才是麻煩。”
“那怎麼辦?”梁牧澤追問。
“她生活的地方這麼偏僻,如果犯了病得不到即使治療,輕者留下後遺症或者導致併發症,重者可能就……”夏初不再說,她想,梁牧澤應該可以聽得出她的意思吧。
梁牧澤走到床邊坐下,撫著老人的臉,燈光的暗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夏初想,他一定是很難過,看著他的身影那麼無助蕭索。
夏初試著和小姑娘溝通,可是小姑娘只是搖頭,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看得出,這姑娘不是老人家的親人,最起碼不是兒女,更像是照顧她的小阿姨之類的。這間小院子只住著她們兩個,那老人家的兒女呢?為什麼梁牧澤這個外人都趕過來了,可是她的兒女們卻遲遲不現身?
除非……
梁牧澤說,他朋友的母親病了。他的朋友,是不是也是軍人?而他的朋友,是不是已經……所以梁牧澤擔起了照顧老人家的任務?
再看梁牧澤,一瞬間,她覺得很感動,眼眶泛酸。為老人的堅強,也為梁牧澤的善良。
夏初開了一張藥單,梁牧澤拿著藥單開車到附近的縣城去買藥,夏初就和小姑娘一起坐在床邊守著老人家。夏初倒了一碗水,用棉籤蘸著水潤老人家的雙唇,飯可以不吃,但是水一定要喝,尤其是在她一直髮燒,而且吐,長時間不進水會導致病情更嚴重。她現在已經是輕度昏迷,對外界已經沒有多少感知。
將買回的藥給老人家灌下,夏初給她推了一管葡萄糖。等到她的熱度漸漸退下,他們兩個才開始往回趕。迎著出生的太陽,一路行駛。
整個人又累又乏,夏初想,梁牧澤一定更累。
車子進了市區,在一個路口停下,梁牧澤下車買了豆漿和雞蛋,“把這些吃了,我送你回醫院。”
沒有下車的夏初接過早點,微笑著說謝謝。
車子繼續向前看,目視前方的梁牧澤忽然對夏初說:“謝謝你。”
夏初知道他指的什麼,將嘴裡的豆漿嚥下,“沒什麼,我本來就是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她一定要住在那裡嗎?她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
“她不願意離開那兒,我試圖勸她來G市,這樣也方便我照顧,她可能是怕麻煩我,所以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我沒有辦法,只能請人照顧她。”
他說的是那個小姑娘,這麼說來,她的推斷很可能百分之百正確。她知道那些事情一定是梁牧澤不肯提提起的傷痛,所以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