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東北遼東省東春市三川縣雕頭山鎮馬坡村黃石分隊。”曾靜薇很詳細地道出她家地址,“我爸媽是農民,但在我七歲前都去世了,只剩下我和我哥相依為命。我是我哥養大的。”
“這麼說你家人只有你哥哥了。你哥是幹什麼的?”嚴昱松追問道。
曾靜薇俏臉上升起幾分傷悲地搖搖頭,道:“我哥哥在十天前犧牲了,他是參軍的。”
“啊!”坐在旁邊的沈嫣不禁發出一聲驚呼,目光充滿同情憐憫。
嚴昱松表情也帶兩分同情,說道:“對不起,不小心觸及你的傷心事。請節哀順便。”
沈嫣也伸出纖纖素手,輕握一下曾靜薇放在桌面上的玉手,以表安慰。
曾靜薇感激地表示感謝,然後說道:“請老師和師姐放心,我已經在悲傷中走出,會以樂觀心態迎接未來的生活。”
“嗯,很好。”嚴昱松點頭讚賞道。
“那你之前是幹什麼的?已經工作,還是學生?”他接著問道。
“學生。我現在是華海大學電氣工程學院的學生,開學後便是大二了。”曾靜薇如實答道。
“華海大學?高材生啊!”沈嫣不由有些驚訝地叫道。
嚴昱松也不禁露出笑容來。
曾靜薇接著說道:“但是我更渴望走音樂的道路。凡哥他幫我轉校到華海音樂學院。所以,九月開學後,我不再是華大的學生,而是華海音樂學院的學生。”
嚴昱松和沈嫣都轉頭看向葉凡,尤其是嚴昱松的目光中隱藏著其他意思。
葉凡很敏銳地讀懂了嚴昱松的意思,大約是認為他包|養了曾靜薇。娛樂圈風氣不太好,也難怪嚴昱松這種猜測。
所以,他淡笑地解釋說道:“靜薇的哥哥曾子與我是戰友,有生死交情,他曾為我擋過子彈。曾子在為國捐軀前把他妹妹託付給我,我不論如何也要顧照好兄弟的妹妹。靜薇渴望走上音樂的道路,我當然要盡我的能力為她提供最好的條件。”
聽到這,不論是嚴昱松還是沈嫣都肅然起敬。尤其是沈嫣,美目流輪七彩夢幻地看著葉凡,對葉凡產生一絲興趣。
“沒想到你的哥哥是一個英雄,失敬失敬。”沈嫣對曾靜薇說道。
曾靜薇輕聲應道:“謝謝。”
沈嫣接著轉頭對葉凡道:“葉先生一言九鼎,是個重承諾的信人,同樣讓沈嫣敬佩。”
“謝謝。”葉凡淡淡地道。
他並不在乎沈嫣的誇讚,事實上若不是擔心曾靜薇被嚴昱松和沈嫣誤會,留下壞印象,剛才那一番話他根本不會說出來。
曾子的犧牲,他很悲傷難過,只是他習慣流血不流淚,習慣把最柔弱的感情深埋在心底最深處,從不用淚水和語話表達出來,只是用行動來保護自己珍惜的一切。
他至今很遺憾,即使自己駕駛著兩倍音速以上的戰機,仍不能趕上見曾子的最後一面。
現在,當著外人的面道出自己的埋藏在心底的心聲,他很不習慣,有一種把自己軟弱的一面赤果果地顯露在別人的目光下的難堪。
但是,為了戰友的妹妹,他只好破例一次。
見葉凡只是淡淡地禮貌回應一聲,甚至連眼睛都沒轉過來看她,早已習慣萬千人矚目、時刻成為所有人焦點的沈嫣立即覺得葉凡自以為是,微微不悅。
不過,下一刻,她從葉凡眼底捕捉到一道一閃即逝的悲傷難過時,她立即原諒了葉凡,反而覺得葉凡是一個真我的人。她芳心對葉凡的興趣又多了一絲。
詢問完曾靜薇的出身背景和對音樂上的追求,嚴昱鬆開始考察最重要的東西——嗓音。
曾靜薇在葉凡鼓勵的目光下,站起來,走出幾步,然後轉身回來,面對著嚴昱松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