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王爺拍馬相遇,彼此致意,臉上一團和氣,各自身後的騎兵卻都做好戰鬥準備,如臨大敵。
“老弟家裡沒好酒了?這事找我最合適不過。”聖日王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個弟弟,一律以“老弟”稱呼。
“呵呵,那是,二哥家裡美酒成堆,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不過我不是求酒的,是來求一個人。”
“沒問題,我家裡的女人,除了王妃,其她人隨便你選,我有四五個女兒沒出嫁,正著急哩。”
酒與女人,是聖日王的兩面盾牌,對一切不合己意的話題都用它們抵擋回去。
日耀王不想打哈哈了,正色道:“求二哥把龍王交給我。”
“咦?龍王一不是女人,二不是美酒,老弟要去做什麼?”
“龍王殺死了我一名手下,我得問個清楚。”
不久之前,聖日王還對地上的屍體的一無所知,這時卻像是瞭若指掌,“是那個自稱古大,其實叫古風的傢伙嗎?”
“正是,他是我花大價錢請來的高手,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你說我能不在意嗎?龍王是貴客,承諾過不殺人……”
聖日王一揮手,“哎,老弟,你的氣性也太大了,不過是一名勇士而已,跟狗馬差不多,死一個又能怎麼樣?我知道你養著不少。”
“不是多少的問題,這要是在比武場上,我沒話說,可是……”
聖日王打定主意不讓弟弟把手說完,又一揮手,“面子問題嘛,我已經詳細調查過了,古風那小子聯合一群笨蛋,打算刺殺龍王,龍王只是自保,可沒挑釁。我也問過了,這事跟老弟沒關係,不過我多說一句,老弟被騙了,那個古風是中原人,領著北庭王爺的俸祿,卻替別人做事,你回去好好整頓一下手下,保不齊裡面還藏著奸細。”
日耀王臉上青紅不定,聖日王竟然聲稱古風吃裡扒外,無異於貶低自己管教不嚴沒有眼光。
日耀王的兒子託賽越眾而出,來到父親身邊,舉著馬鞭義憤填膺地說:“聖日王,我父親尊敬你,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我們非得把龍王帶走不可。”
聖日王平時都是以酒鬼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在十王當中勢力最弱,連晚輩都不太將他放在眼裡,今天的他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僅罕見地穿上了盔甲,連脾氣也變大了,衝著不敬的侄兒狠狠地啐了一口,“哪來的野崽子,說話跟瘋狗一樣,誰把他脖上的鏈子給拿走了?”
託賽聞言大怒,刷地拔出單刀,只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他整個人摔在地上,一隻腳還卡在馬鐙上,兵器扔在一邊,雙手亂劃,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掙脫出來,託賽站在地上又羞又惑。
把他打下馬的是父親日耀王。
“混蛋小子,怎麼跟伯父說話呢?人家說你是野崽子,把我的臉都給丟盡了。”
託賽面紅耳赤,不明白父親怎麼突然對無能的二伯客氣起來,囁嚅道:“伯父恕罪……”
聖日王沒理睬這虛情假意的道歉,“老弟英勇不減當年啊,我現在可沒這個力氣,能一巴掌把人煽下馬去。”
聖日王又想岔開話題,日耀王卻假設插曲已經結束,“二哥,我這面子可是越來越掛不住了,好歹你把龍王叫出來,讓我問他幾句。”
顧慎為一直旁觀,終於知道古風是在受誰指使,他心中已有猜測,只是這時才得以確定。
誇日王最初的計劃是將龍王徹底孤立,逼他逃離龍庭,日後再聲稱他留下木老頭這樣的高手暗殺老汗王,可是龍王的反應出乎意料,不僅沒有逃跑,反而步步緊逼。
失去闊真與上官少敏這兩枚關鍵棋子之後,誇日王終於主動出擊了。
日耀王是誇日王的代言人,他派出古風綁架初南屏,是想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