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海里國的宮殿中,金有妙與費瑪麗正商議著應對當下的困境。
金有妙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西海里國局勢複雜,靈眼會在暗處攪弄風雲,我們雖竭力抵抗,可仍需更多的力量與支援。我觀那西方信耶主的大陸,地域遼闊,人口眾多,若能將帝師會的理念傳至彼處,或許能為我們的信仰大業開闢新的天地,也可尋得對抗靈眼會之法。你本就來自那片大陸,對那裡的情況更為熟知,此次西行,你可願與我同往?”
費瑪麗思索片刻後回應:“此去西方,雖有諸多挑戰,但為了心中大義,我願與君同行。那裡有我的故鄉基城,我們先去那裡,我也希望能為它帶去改變。”
隨後,金有妙與費瑪麗踏上了西行之路。他們穿越山川河流,歷經風雨,終於踏入了那片信耶主的大陸。
不久,他們來到基山腳下的基城。基山巍峨聳立,猶如一位古老而沉默的巨人,山頂終年不化的積雪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聖潔的光芒。山上的植被鬱鬱蔥蔥,從山腳下的闊葉林逐漸過渡到高處的針葉林,隨著海拔的升高,綠意慢慢被白色所取代。
一條清澈的河流從基山的深處發源,河水奔騰而下,穿過茂密的森林和陡峭的山谷,帶著雪山的清冷與山林的生機,一路呼嘯著貫穿基城。河水在城中形成了幾處寬闊的水面,河岸邊垂柳依依,隨風輕舞,與錯落有致的房屋建築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獨特而又充滿生機的畫卷。
然而,就在這看似寧靜美好的畫面中,卻有著無數百姓的悲苦與無奈。他們看到一位年輕人滿臉愁苦地坐在街邊。金有妙上前關切地問道:“朋友,為何這般憂愁?”
年輕人看了看金有妙,嘆了口氣說:“你看這周圍,看似熱鬧繁榮,實則我們都被壓迫得喘不過氣來。油柏人定的房價高得嚇人,為了有個住所,我得在他們的工廠沒日沒夜地幹活,一天至少 14 個小時,可還是攢不夠錢。”
金有妙和費瑪麗心中一驚,正說著,一位婦人也湊了過來,介面道:“這還不算完,醫療更是個大問題。藥品的價格被哄抬得離譜,一旦生病,哪怕是小病,也可能傾家蕩產。我家那口子,就因為一場小感冒,現在還在為還醫療貸款發愁呢。”
費瑪麗問道:“那為何大家不反抗呢?”
婦人苦笑著說:“反抗?難啊。他們還編造了各種規矩,說男人必須給女人買絲綢衣服和高價房子,不然女人就不能嫁給他。這絲綢的價格也是他們控制的,好多男人一輩子就為了成家,在油柏人開的工廠裡累彎了腰,可最後還是成不了家。”
金有妙皺起眉頭:“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人不應被這些虛假的物質所束縛。”
費瑪麗點頭道:“我們必須做點什麼,讓這裡的人們看到還有另一種生活的可能,一種遵循內心平和與平等的生活”。就這樣,他們逛了很多基城的街巷。
費瑪麗帶著金有妙穿梭在基城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不多時,便來到了自家門前。那是一座略顯陳舊的兩層小樓,牆壁由斑駁的石塊堆砌而成,歲月在其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屋頂的木樑有些年頭了,卻依舊堅實,支撐著那片不大的瓦片屋頂。
大門是厚重的實木材質,上面雕刻著一些簡單的宗教圖案,雖歷經風雨侵蝕,仍可辨出是與耶主相關的故事場景,彰顯著這個家庭虔誠的信仰。推開門,庭院不大,卻收拾得井井有條。幾盆鮮花在牆角綻放,給這略顯嚴肅的氛圍增添了一抹生機。
走進屋內,客廳的正中央懸掛著一幅巨大的耶主畫像,畫像前擺放著一張古樸的木質長桌,桌上鋪著精緻的刺繡桌布,擺放著一本厚重的聖經,其書頁微微泛黃,彷彿在訴說著無數次被翻閱的過往。旁邊還有幾支未燃盡的白色蠟燭,蠟油順著燭身緩緩流下,凝固在燭臺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