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話聽到木羊耳中越發不是滋味,赤著眼道:&ldo;你們母子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我來看我娘子也有錯嗎?&rdo;
牛嬸子諷刺地斜眼睨著木羊:&ldo;你娘子?我怎麼聽說忍冬離了你家,和你早不是夫妻了呢!&rdo;說著她笑問忍冬:&ldo;是不是啊忍冬?&rdo;
忍冬冷眼瞅著木羊,點頭道:&ldo;沒錯,我和他分開了,以後他和我是再沒任何關聯了!&rdo;
木羊看看牛嬸子,看看二犢子,恍然大悟:&ldo;你們,你們,原來你們是想搶我的娘子啊?&rdo;說著他顫抖著手指了忍冬道:&ldo;咱們這才分開幾天,你竟然和那個二犢子好了起來?不就是個啞巴嗎,你就這麼上趕著?你就這麼缺男人?&rdo;
他眼睛都紅了:&ldo;可憐我的石蛋兒啊,你阿媽就這麼急著給你找個後爹啊!&rdo;
忍冬臉紅了下,抬眼看了看二犢子,抱著石蛋兒進屋去了。
二犢子原本是冷盯著木羊的,見忍冬進屋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呆呆站在那裡,望著猶自搖擺著的毛氈簾子。
牛嬸子見此,笑開了花,上前道:&ldo;說得沒錯啊,我看忍冬和咱們二犢子倒是天生一對呢,你啊,丟了娘子全怪自己,死了這條心吧!&rdo;
木羊氣哼哼地瞪了眼牛嬸子,又赤著眼睛瞪二犢子:&ldo;你,原來你真得搶我的娘子!&rdo;
二犢子連看都沒看木羊,只盯著那布簾子愣神。
木羊氣了,正好看到自己帶來的雞蛋,恨恨地上前,一腳將那雞蛋踢翻,頓時雞蛋大多破碎,蛋黃蛋白流得到處都是。
他氣急敗壞地道:&ldo;一對jian夫□,竟然就這麼勾搭上了!&rdo;說完憤憤地走了。
牛嬸子在他身後&ldo;呸&rdo;的一聲:&ldo;話說得真難聽,人家那是你情我願!&rdo;
話說其實牛嬸子當初屬意的是半夏,後來半夏嫁了無末,她家二犢子高攀不上了,於是便覺得迎春也不錯。至於忍冬,只以為是未來族長的娘子,她是想也沒想過的。如今世事多變,忍冬抱著個娃回家了,平日有什麼需要幫襯的,她便派二犢子過來幫忙,一來二去熟了,她打眼看著這一對,倒是覺得很有眉目的。
忍冬其實也不錯啦,看她一個人帶著個不太正常的娃,實在不容易,若是能跟了自家二犢子,從此後真是白舔了兩口人呢。牛嬸子對此很是滿意,當下拿手指了指二犢子:&ldo;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去幫著忍冬把這柴劈了。&rdo;
說完她看了看這地上碎得亂七八糟的雞蛋,嘆道:&ldo;作孽啊,好生生的蛋呢,我拿個碗來收拾下,等明日個蒸了,給你和忍冬都補補。&rdo;
而這天晚上,忍冬餵飽了石蛋兒,自己躺在那裡,想著白天的事,竟然忍不住流起淚來。自己何其不幸,找了個這麼不爭氣的男人,竟然落得一個人孤零零住在孃家的境地。她低頭凝視著睡得安靜的石蛋兒,想著這孩子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從小生得異常,又遇到這麼一個父親,也跟著自己受罪。
她左思右想,又想起白天木羊說的話,想著那二犢子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但只是她如今對男人是灰了心的,實在不願意將自己再交託給男人了,要不然誰知道哪天又傷心了。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正想著,忽聽到窗外似乎有動靜。忙起身趴在窗戶口往外看,卻只見窗外一個壯如小山般的男人矗立在那裡,靜默地站著。
她心中一動,忙問道:&ldo;是誰在那裡?&rdo;
外面的人不吭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