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地摸了摸一旁的阿水,阿水正睡得香甜,沒拉沒尿。
她迷糊地睜開眼睛,靠在無末胸膛上,帶著睡意問:&ldo;怎麼了?&rdo;
無末搖頭低沉地道:&ldo;沒什麼,就是剛才忽然想打個噴嚏,但又沒打出。&rdo;
半夏笑了,捏著他的頭髮道:&ldo;或許是有人唸叨你的吧。&rdo;
無末倒是很認真,搖頭道:&ldo;怎麼可能。&rdo;這話說得也是,無末自小長在狼群中,親人朋友少之又少,如今在族裡雖然認識得人多,可是誰又會三更半夜地念叨他呢。
半夏想了想,卻認真地抬起頭道:&ldo;你的狼兄弟小黑,好久沒聽說它的訊息了呢,不知道怎麼樣了?&rdo;
無末聽了這個,倒是勾起一樁心事。
原來自從那日上山後,知道狼族傷亡並不慘重,是以放下心來。可是後來,他卻聽族中的男丁們說,狼族禁地附近又長出了連天的荊棘,根本不可能踏入。而平日大家在山中狩獵,也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隻狼了。
至於小黑的下落,更是再也不能尋覓。
無末閉眸,嘆了口氣,握著半夏的手道:&ldo;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禁地,好嗎?&rdo;
半夏點頭:&ldo;好。&rdo;
第二日,先把阿水交給阿諾照顧著,無末和半夏則共騎了追風上山,兩個人來到禁地外,半夏極目望過去,果然見一片片荊棘,那是凡人根本無法逾越的天然屏障。
兩個人下了馬,並排站在那裡,半夏望著那片荊棘,難免感嘆。想著當日自己是何等的魯莽,就這麼闖入了這裡啊。
無末眼睛看不到,只側耳細細傾聽,卻聽不到任何動靜。
半夏見他的樣子,知道並無所獲,便勸道:&ldo;不如你用狼嚎之聲引一引?&rdo;
無末搖頭,苦笑:&ldo;罷了。往日我站在那裡,總是能聞到一些味道的,可是如今,沒有任何味道和聲音,狼族彷彿一下子消失了。&rdo;
若不是那一日還曾有狼和他應答,他會以為整個狼族都毀滅於那場大火中了。
兩個在那裡等了許久,一直不見任何狼的蹤跡,最後天眼看都要黑了,無末嘆息了聲,站起來道:&ldo;咱們走吧。&rdo;
半夏伸手握住他的,回頭再次看了一眼。
記得那晚老族長曾說,神廟是上古山的神廟,是狼族和望族人共同守候的神廟。
為什麼,神廟依舊在,可是狼族卻消失了。
它們,去了哪裡?
還會回來嗎?
此時的半夏並不知道,狼族這一消失,便消失了幾百年。
從此之後八百年,上古山再無狼影。
☆、66
二犢子的阿媽牛嬸子這幾天很高興,那晚她可是親眼看著自己那啞巴兒子進了忍冬的房間,結果那晚就沒出來。不用去看,她也知道那屋子裡自己兒子和忍冬幹著啥事,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的,還不是乾柴烈火地燒啊!
牛嬸子高興得很,躺在炕上盤算這門親事。石蛋兒那娃兒雖然不太正常,但到底是個娃,等忍冬一進門二犢子就是現成的爹了,真好。
牛嬸子接下來幾晚又觀察了一番,發現自己兒子是一到夜裡就溜到忍冬房裡去,一直到凌晨時分才趁黑出來。
她暗地裡噗嗤笑起來,這傻孩子平時看著老實,原來這偷女人的事兒做起來倒是精明得很啊!如此偷了幾日,她終於坐不住了,想著二犢子是個啞子,自然不會開口說啥,再者這娃也老實,估計不好意思和自己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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