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中最近琴聲與往日多有不同,可是那焦姓小女所奏?”
族老在村中可是非常有分量的,還負責收糧收稅來著,所以說,能讓他主動尋人,通常都是有所要求。
族老沒跟劉滄多做糾纏,如同下意識般看了看劉滄家所處的方向,對劉滄問道。
“嗯?然。”劉滄不解,點頭回道。
焦老頭,一年前劉滄在林間所救老者,老者看似斯文,但一柄飾劍卻手刃了十數名劫道匪徒。
老頭業力超凡,體質卻多少有些貧弱,大概是業力爆發的太過激烈,短時拼殺過後,身體狀況並不理想。
老頭半死不活的時候,正好被劉滄遇到。
老頭也沒打算報官,在偷摸檢視了老頭的真實姓名後,劉滄頗為善良的把老頭領回了自己家中修養。
老頭說自己姓焦,劉滄也不揭穿。
老頭欲行五原,但似乎又有些不情不願。
獨居的劉滄家中正好有一間木屋空置,就讓老頭與其幼女留在了這桑村之中。
一年下來,三人相處倒也和諧。而族老所言焦姓之女便是老頭身邊六歲的女兒。
“嗯,不錯。我觀那焦非白並非常人,與你同住,倒是對你習文頗有助益。”族老點頭,所言讓劉滄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可是感覺那人有何不妥?”劉滄問道。
焦老頭自言焦非白,入住桑村定然少不得通報族老。
入住以來,偶爾還能見族老跑去跟焦老頭閒扯,焦老頭深居簡出,也沒見村人對這對父女有什麼意見。
“無甚,原本見他心事重重也就罷了,如今他既然有心調教幼女,老夫所想,看他是否能順便調教一下族中子弟?”族老看著劉滄說道。
“啟蒙?由我去說?”劉滄表情怪異,眼神在族老身上上下打量。
“通透,看看,我就說大夯從小人精,小輩當中,屬他機靈。”族老面露笑意,對棚下一群老者讚道,換來一片應和,同時也換來劉滄抽抽的嘴角。
焦非白看似落魄,但身具傲氣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包括劉滄,也是跟他相處多時之後,才被他逐漸接納親近。
他對村人友善,但保有隔閡。說白了,多少有些不喜歡跟村夫民婦相處。
那種傲氣甚至能夠說成傲慢,初時吃住劉滄,卻給人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要不是看在他乖巧的小閨女面上,劉滄差點沒楔他一記嫩拳。
樓桑村並非全都是劉氏一族,其中也有少量外來之人,不過這些人在村中稍顯弱勢,若不與劉氏族人結合,沒有劉氏族人護持,遇事衝突往往需要禮讓。
族老也是人精,摸不清焦老頭底細,但卻被其氣度所懾,又見其頗有幾分大家風範,不探詳細,卻也不讓村人招惹於他。
族老如今想讓焦老頭為村裡出力,自知怕是在焦老頭那裡分量不足,便讓劉滄做這探路先鋒。
而劉滄此時心中所想:“你丫還真是殺豬用上了屠龍刀,焦老頭會答應才見鬼呢。”
“族老,您還是收收心吧,村裡又不是無人啟蒙,就別給自己尋晦氣了。”劉滄少年老成般對族老嘆氣。
“村裡請那啟蒙後生不需多花錢糧麼?怎得?那焦非白不事生產,吃住於我樓桑村,老夫尋什麼晦氣!”族老不滿瞪眼。
“吃你家乾糧了!?”劉滄瞪眼反駁,族老表情一愕,轉眼黑臉漲怒。
“孽障!敢跟老夫撒潑!?”呵斥間,族老回頭四顧,似想尋件趁手的傢伙。
‘尼瑪。’劉滄心中暗罵,能不能別兩句話就抄傢伙?咱們好好講道理不行麼?
“夯子,怎麼跟族老說話呢!”棚下老者有些笑看,有人勸阻做樣尋覓兵刃的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