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大門處的時候,擁有一雙好的眼睛的路垚,一眼就見到的在大門處走來走去的李叔。
李叔看到車輛駛來,趕忙迎了上去。
路垚從車上下來,“李叔,上車我們一起進去吧!”
“好好好。”李叔忙不迭的坐上車。
在看到坐在中間的鄒靜,原本身體一直很健康的人,現在腿上蓋著毯子,肯定是受了重傷了,因此,他急忙關心的拉起她的手給她把脈。
“師父,我回來了。”鄒靜看著頭髮花白的李叔,心裡很是心酸。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李叔連連回應道。
因為小老頭對她就像她的爺爺那樣,就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不求回報的對她好,並且還毫不保留的教授她醫術。
李叔原名李京墨,京墨是一種中藥材的的名字,原本他擁有幸福的家,只可惜在這個戰火紛飛的時代,普通人要想好好的生存下來,何其困難。如果當初不是鄒穎路過遇到他,並將他送到醫院,可能他現在也已經化為一捧黃土了。
而他的家中老小皆已喪生在戰火中了,他其實年紀也不是很大,現在也才五十來歲,只是親人的離世,讓他的頭髮瞬間白了一半。
自從鄒靜拜他為師,後來又有了阿福,這才讓他將心神放在阿福以及她的身上,後來又知道她和路垚要去參加革命,這麼些年下來,他的頭髮已經是雪白一片了,再也看不到一根黑髮。
很快車子就在別墅大門處停下了路垚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走到鄒靜做的這輛車旁。
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王東,從他坐的車上將輪椅從車上拿下來推到前面鄒靜的車旁,接著開啟車門將她抱到輪椅上,推著她朝屋裡走去。
期間,阿福和李叔都很沉默,鄒穎雖說已經恢復了平靜,可是面對妹妹現在這副模樣,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整個人也很沉默。
阿福是因為和父母分別太久,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選擇沉默以對;李叔沉默是因為鄒靜身上有很多暗傷,幸好都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勢,只是因為這幾年沒有得到好的休息,每每傷一好就傷戰場,這才留下的,而現在她身上最嚴重的也就是她的雙腿了。
雙腿骨折,肌腱差點完全斷裂,好在修復的及時,只是要想完全養好,怎麼也得四、五個月才能恢復如初。
鄒靜有些受不了這沉悶的氛圍,所以她一隻手拉著阿福,一隻手拉著師父,微笑著說道:“好了,不要這麼沉默,陪我說說話吧。我這已經很好了,至少我還活著,不是嗎?”
“再說了,我這就只是暫時的,等石膏拆掉,師父你再給我弄個藥浴,多泡幾次,我不就完全好了嗎。”
“對對對,我可以先給你開藥膳,讓王嬸做給你吃,藥補不如食補,是藥三分毒。”李叔反應過來,急忙說道,“還有阿垚,我也給你把把脈。”
“好。”路垚點點頭,順著李叔來到餐廳坐下,任由他給自己把脈。
“你們坐了這麼長時間的火車,估計早就餓了,王媽估計已經做好午飯了,先吃飯吧。吃了你們先休息,有什麼之後再說,以後時間還長呢。”鄒穎在一旁急忙說道。
說完她就朝著廚房走去。
“王東你先回去休息吧。”鄒靜看向站在一旁候著的王東說道。
“好的,首長。”王東行了個禮就轉身出去了。
剛在路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等人當年的房間,大小姐還給他們留著,而且還有人不時的幫助打掃衛生,最近一次還是昨天打掃的,這就相當於回去吃過飯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王東他們住的房子,在莊園後面的聯排小洋房,說是小洋房,其實也不小,當初能住下他們百十來號人的房子怎麼可能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