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給他哥倒了杯水,被寧川推遠了一點距離,苦兮兮道,“小遠,要跟哥喝一杯嗎?”
寧遠無奈笑道,“至於麼, 哥,不行你就問咱爸唄。”
“現在的情況,要麼加碼扛到底,要麼給他人做嫁衣,把公司拱手送出去。”寧川挑了挑眉,“再不就是……請‘財神爺’給支個招。”
“什麼意思?”
“最近股票跌的厲害,黎晟集團投新星鬧的沸沸揚揚不說,幾個投資人也衝我橫鼻子豎眼的——偏偏裴跡躲著我,我老懷疑他們之間有點貓膩。”
“哎——”他轉過頭來,問道,“你說,該不會是裴跡跟沈黎舊情復燃了吧?”
寧遠無辜搖頭,“沒有吧。”
寧川扯著人坐在旁邊,“那你最近跟他走得近,你說他為什麼躲著我?是不是怕我跟他借錢?”
“那……應該是吧。”寧遠接過寧川遞過來的酒杯,抿了兩口,“我不是一直在家嗎?最近連飛了兩趟航班,一個多月沒怎麼跟他聯絡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公司財務困難,對他有什麼好處?”寧川道,“他投了這麼多錢在裡面,還不是血本無歸?再說了,股票跌一天他就賠一天……”他又嘆了口氣道,“還財神爺呢,連自己人都顧不上,我以後再也不拜他了。”
寧遠喝了口酒,哼笑,“關鍵你也太能拖後腿了。”
“做生意,又不是那麼簡單的。”寧川豪飲了一口酒,辣辣的皺了眉,“你說……我是不是真就天生不適合這行?”
瞅著寧川都自我懷疑了,寧遠震驚,“哥,就為這點事兒,你自信呢?”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怪怪的,除非……”寧川神色漸漸嚴肅起來,“裴跡是想要明泰。我雖然不擅長做生意,但我還算了解裴跡。”
“放長線,釣大魚。他肯吃虧,勢必意味著,後面墊著更大的蛋糕。”
寧遠沉默片刻,“哥,你相信裴跡嗎?”
“相信。”寧川毫不遲疑的接茬,然後笑著攬住寧遠,“裴跡人品是沒問題的,仗義、靠譜,也不是計較的人,要不怎麼能送你別墅呢,而且,還讓你這麼作畫‘抹黑’他。”
“……”
“但是,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現在,肯定是看中明泰了。”寧川正色,“要不,怎麼都說不通啊。”
兩人視線撞上,寧遠裝傻似的低頭喝酒,被寧川捏住肩膀,“小遠,好弟弟,你就幫我打聽打聽唄。”
“哥——!撒手。”
“小遠,遠兒!……”寧川薅住人後脖領,急切懇求道,“你也不想咱家破產吧,到時候,你可就得住橋洞了。”
“我不管,我有裴跡送的那套別墅。”
寧川鬆開人,靠在沙發上,幽怨的唸叨,“哎,果然,長大的弟弟就成了別人家的了。你知道的,咱媽很早就不在了,那時候的你,小小一隻,都是我和咱爸……”
“……”
寧遠腦仁嗡嗡,只好雙手告饒,“行行行,哥,我錯了,我今天就去問,好不好?”
“好。”寧川笑著攬住人,“小遠,哥就知道,沒白疼你。”
寧遠頂著一張苦瓜臉,認命似的被人團在懷裡亂揉了幾把,顯得可憐又無辜,“這麼多年了,還來這招……寧川你煩不煩人吶……”
“直呼你哥大名是吧?……”
寧川下意識去揪人耳朵,被寧遠“威脅”的目光震懾住了,“還想不想讓我幫忙了?”
“別介,你快問。”
寧遠摸出手機來給裴跡打電話,好巧不巧那頭佔線,打了兩個都接不進去。
寧川問,“怎麼回事兒,要不?你去找他。”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