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是懵圈的,就被一群人收拾好東西,整體打包挪到裴跡那套別墅裡了。欠人一屁股債就算了,現在連自個兒都被捉住了——寧遠心驚膽戰,這不會是叫我來做人質的吧?!
寧遠在小群裡,發了張別墅的照片:哥,我被綁架了,你就真不管?
沒等到寧川回覆,倒是裴跡及時回應:
[看一下,家裡冰箱有沒有喜歡吃的?]
[晚上想吃什麼?]
[今晚回家,我給你做。]
自家弟弟被那位老謀深算的裴總連鍋端,寧川這頭還沒反應過來,忙著湊熱鬧呢:
[我也想吃,裴跡,我能不能去蹭飯?]
……
然後,當晚,裴跡在廚房忙碌,就剩寧川和寧遠倆人端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大眼。
寧遠瞅了寧川一眼,“哥,你……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咱們欠裴跡那麼多錢,還蹭吃蹭喝蹭住,這樣真的好嗎?”
寧川驚訝,“沒有啊,我把你抵押給他了,合理交易,蹭頓飯怎麼了?”他說著,大喇喇的往沙發上一靠,“你不知道嗎?”
寧遠:啊?……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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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跡別墅的廚房乾淨整潔, 然而有煙火氣。
因為平日裡工作忙,又常應酬,很少在家吃飯, 所以, 阿姨只會每個周過來打掃衛生作定期清潔,旁的都不管。放下工作之後的閒暇日子裡,裴跡一般都會順路去採購食材,回家做飯。
工作之外, 一個人的生活,顯得自律簡單, 甚至平凡的有點無聊。
就這, 還能被逮住造謠, 裴跡偶爾也想,他但凡真鬧出點什麼動靜, 是不是鋪天蓋地的汙衊得淹了他這套別墅。
當然, 這一切“自律簡單”, 不包括寧遠的加入。
沙發上的人撐著肘,看了一眼他哥,又朝廚房裡探去視線,“裴跡, 我不要吃香菜——我還想吃點兒辣, 今天沒胃口。”
片刻後,裴跡應道, “好, 知道了。”
寧川懶懶的抬了眼皮, 一面撥弄手機,一面說道, “我可不愛吃辣,裴跡,我記得,你也不怎麼吃辣。咱們少數服從多數,你可別聽他的。”
半天后,沒聽到裴跡的回應,寧川擱下手機,直起身來,“裴跡?”他以為人沒聽見,便重複了一遍,“我說,咱倆都不吃辣,你可別聽他的。”
裴跡燜好蓋子,抬手撐在廚房分割臺的金色邊框上,微揚下巴,朝寧遠輕笑,“還想吃別的嗎?”
寧遠沉默兩秒,“再有什麼甜的也好。要不?糖醋?”
寧川看了自個兒弟弟一眼,又看了那釣魚佬一眼,目光分明困惑,“不是?你倆能不能別忽略我?——裴跡,是我說話太小聲了麼?”
裴跡懶得搭理他,“住嘴吧。”
寧川瞪大雙眼,“??”
寧遠被人逗得咯咯笑,“哥,你能不能擺正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來蹭飯的,人家主人要做什麼——你得客隨主便,怎麼還想支使人呢。”
寧川震驚,“你小子,他這也沒客隨主便啊,這不是聽你的嗎?怎麼,都是蹭飯,就你軟飯硬吃。”
“嘁,你管我?”寧遠笑著躺進沙發裡,樂不可支道,“我是被人綁來的,你可是不請自來,那能一樣嗎?”
寧川質疑的去看裴跡,見人正色點頭,不由得憤憤,“得,合著三個人,就我一個不招人待見唄。”
“小遠,糖醋排骨可以嗎?”裴跡又問,“可能要燜煮的久一點,我幫你帶了那家你喜歡的糕點。餓了的話,可以先嚐嘗。”
“哪家呀?我也嚐嚐。”
裴跡沒搭理他,自顧自去桌臺上取了糕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