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細細的吻, 沿著血管和青筋, 一路春草叢生。
寧遠回吻,含著唇瓣, 嗚咽吞下裴跡的名字;眼底的淚花和緋紅的兩頰, 昭彰寫明瞭求饒。
可惜, 裴跡是個生意人,資本強硬, 從不心軟。
過去,他正襟危坐,扣緊偽裝,紳士的等了無數個日與夜,這會兒,便沒有了回頭箭。
夜色緩緩消褪,直至晨曦清明。
頭頂的手指憐愛的撫摸他的眉毛,揉他的唇瓣,輕輕摩挲他的鼻尖,繼而是輕柔的吻,散落在下巴,唇角,眼皮兒上,像初冬落不滿的細碎絨雪,輕觸面板又消失不見,充滿了柔膩的愛意。
寧遠睏倦的睜眼,無意識抬手去擋他的唇,又被人沿著指尖細細的吻了遍。
直至那指尖也被舔的溼潤——!。
寧遠“唰”的睜開眼,盯著那寬而闊的肩和牙印血痕,映著紅痣,有片刻的失神。
“不來了,裴跡——”寧遠嗓音沙啞,“節制,隱忍,克己復禮,行不行?”
“什麼克己復禮。”裴跡怔了片刻,被人逗笑了。
他說著,伸手在兩瓣熟透的桃尖上捏了捏,換來耳邊那聲嘶痛,又得了寧遠斜睨的目光。
“我是說你,下流,你的紳士風度呢。”寧遠懶懶的撐起身子來,坐在柔軟床面上仍覺得屁股兩瓣發熱的疼,遂輕哼了一聲兒,“以前沒發現,你這麼——”
“什麼?”
“沒什麼,就是下流。”寧遠嘴硬道,“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地太早。昨天,昨天只是……”
裴跡俯身,將人鎖在臂彎裡,那唇壓下去,堵住人即將出口的話,他這會兒心驚膽戰,生怕這柔軟的唇瓣輕抿,吐出來什麼叫人寒心的論調。
“別鬧……”寧遠抵著他的耳垂輕喘,“真的不能再來了。我是說,只是男朋友,至於別的,我還沒想好呢。”
“別的?”
“嗯。”寧遠抬眼,“打住,你別問我什麼別的,我不知道。總之,先做你男朋友,適應適應這個新身份。”
裴跡點頭,“好,都隨你的意思來。”
寧遠照舊扯著昨天那個話題問,怎麼都瞧不出裴跡眼底那點複雜是什麼意思來。
“什麼叫都好?昨天介紹我的時候,裴總說的也是‘寧川的弟弟’——承不承認,也沒瞧出你多在意。”
“我當然在意,只不過,在試用期內,我需要做一個懂事、識大體的男朋友。”裴跡扶著人的腰輕輕按摩,慢騰騰的露出笑,語義揶揄,“只顧著學人爭風吃醋,萬一惹了你生氣怎麼辦?”
片刻後,他吻著人的指尖,輕輕嘆了一口氣,又笑,“我倒是巴不得跟人介紹,這是我家那位呢。”
寧遠哼笑,“誰是你家那位。”
“當然是您,咱們的小寧總。”裴跡道,“現在,家裡家外都是您說了算。再有什麼,只管開口要——”他含笑作了個手勢,“小的給您鞍前馬後。”
“得了吧。”寧遠被人哄得開心,輕聲笑起來,“那你還沒說呢,怎麼就……怎麼就把所有的都給我?你就不怕——我不定性,轉眼跑了,你落下個人財兩空?”
“所以,我就只能……”他在人心口落下一個吻,“牢牢抓住你的心了。”
那吻不對勁。
寧遠及時揪住人的脖頸提起來,薄紅的臉色帶著兩分慌亂,“就是這麼抓住我的心?”
“還有胃。”裴跡笑道,“希望……這些表現,能讓我的男朋友滿意。”
寧遠忍笑,抬起膝蓋頂在他下巴上,“那還不快起來,去給你的親親男友做早飯?”
裴跡捉住人,“應該是我的親親男友,看在我昨晚那麼賣力的份兒上,要先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