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夠份兒啊!對我……你說他對我,怎麼就這麼好呢!”
“……”
秦昭野心說,不愧是你, 被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他對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他對你弟弟, 確實還不錯。”
“是啊。”寧川大喇喇笑道, “哎, 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愛屋及烏。”
秦昭野揉著眉心,冷笑。
“怎麼?你不信?”
“沒有, 我突然頭疼。”他站起身來, “你忙吧, 我先走了——我約了醫生。”
“哎——你又犯毛病了啊?……”
壓根兒沒準備答他的話,秦昭野就走遠了。
寧川自顧自笑了兩聲,還沒琢磨過味兒來,片刻後, 他突發奇想打給趙時, 準備跟人旁敲側擊一下。
結果……趙時直接正面迎戰,根本沒瞞他, 一開口就全招了。
錢是姓寧, 不過, 是寧遠的寧,不是寧川的寧。
兩句話給寧川驚得下巴摔到地上去, 他沒領悟裴跡的用心,還粗枝大葉的問,“為啥啊?”
趙時模稜兩可的笑,“嗨,您和小寧總,不都是一家人嗎?歸誰都一樣。”
“這倒是。”
寧川這人向來好哄,全家打小又是琉璃寶貝似的捧著寧遠,這點事兒,當大哥的也不至於跟人爭。只是當下,寧川后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一件事兒。
那就是,裴跡對寧遠比對他,似乎還要好。
又或者……他總感覺,那好法也不一樣。
裴跡一邊嫌棄一邊替他收拾爛攤子,那是為兄弟兩肋(全身)插刀;但是,裴跡對寧遠,就是哄小孩似的溫聲軟語,撥弄崽子似的這裡摸摸,那裡吹吹,又疼惜又眷戀。
寧川坐在辦公室裡,沉思半天,終於得出了最關鍵的結論:
裴跡就是饞他弟弟!
他又頓悟,是裴跡自己家沒有,才饞人家的。
寧川醋滋滋的尋思,怪不得寧遠那小子,一會兒見不著他就鬧騰。這段時間老纏著裴跡,合著他們兩人倒成了糖拌的親兄弟了!
但……想透這一層,還是覺得那裡不對勁兒。
裴跡那副遛鳥的春光圖,寧遠不摻假的擔心,自個兒脫口而出的質問“你是不是喜歡裴跡”?蛛絲馬跡疊在一起,一點點引著寧川往更深處想去。
他倆不會……
“咚咚。”
門外助理敲門,“寧總,新的方案改好了,您要再審閱一遍嗎?”對方探進頭來,可親的笑,“聽說裴總今天來公司,沒什麼問題,待會兒就給裴總送過去了。”
寧川招招手,“拿過來,放我這兒吧!正好我找他有事兒,待會兒一起送過去。”
擇日不如撞日。
正好他也想問問,裴跡最近在研究什麼貓膩兒。
不過,沒等他見上,裴跡那邊的接待和投資人會面就排滿了。
逞著昨夜的風頭,不僅短暫的“消失”危機解除,還添了幾分行蹤神秘的意味,向外界釋放了不少訊號。
多數投資人都會在碰過面後,往賬戶上撥點數字,將探虛實的行為美化成投資會談,雙方行事處理細緻,顯得體面。
裴跡剛喘口氣,咖啡遞到嘴邊喝了一口,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撥開手機的相簿記錄,問趙時,“怎麼又給他排了航班?誰安排的。”
趙時冤道,“這可是小寧總,自己要求的。”
“昨天晚上,十二點,強烈要求的。”趙時遞出手機去,記錄上顯示著一條語氣強烈的資訊:
[好心人,從明天開始給我排班,我要飛國際,三十天不回來的那種!!!]
裴跡微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