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跡笑出聲來了,將手扣在他腰上,“那樣不好?你不是正心急呢。”
“我什麼時候心急了。”寧遠臉皮薄的像紙一樣,為這兩句話臊的更紅,開口死不承認,“再說了,我只是……只是隨口那麼一說。”
“沒關係,我心急。”裴跡笑著捏了捏他一邊的頰肉。
在陽光下白的耀眼的青年歪著頭,扯唇露出笑,齒間的水光亮起來,好似海底的貝珠。
——那是第七天創世光輝裡,無意墜落人間的少年愛神。
心口被箭猛墜了一下,裴跡有短暫的呼吸停滯的感覺。
寧遠毫無知覺,撥開他的手,攀著人俯身去吻。
裴跡微怔,鼻息間清香縈繞,連眼都忘記閉上了。交纏的間隙,目光越過肩膀和紅到幾乎透明的耳垂,瞥見防曬油料被陽光折射,在他面板上落下淡淡的彩色。
他抬手去撫摸人的肩頭,心底毫不懷疑,少年愛神那漂亮脊背將能生出鱗片來……掌心眷戀的摩挲,以優雅但兇狠的爪牙捕捉一尾美人魚,便總是這樣翻來覆去的拿指尖把玩。
寧遠親夠了,便笑著起來,一個利落的縱身,扎進泳池裡。
裴跡捉不住,只能舔著唇回味那柔軟觸感,眯眼去看。
誘惑,機敏,滑的跳脫掌心。
——被甩了一臉水珠的貓,只好一面舔著肉墊,一面眯眼在岸上看。
寧遠快活的在水裡遊,間或伏在泳池邊上,笑意琳琅的看他,“裴跡,你不下水嗎?”
裴跡搖頭,撿起桌臺上的材料來看,又往唇邊塞進去一顆煙,伴著重重的火氣滾出煙霧來——滿腹焦灼的讓他不敢看。獵物太誘人,每一個眸光都似無聲地挑釁,他實在難能在一次又一次失控的邊緣停下。
寧遠玩夠了,仍笑著喚他,“你看什麼呢?你不來陪我?”
裴跡輕笑,仍只是搖頭。
“說好不工作的嘛,360°照顧我,你怎麼又自己忙起來了?”寧遠遊了一圈回來,鬧著不滿意,撩撥池子裡的水往他腿邊兒潑。
裴跡終於分出眸光去看他,咬著煙微微眯眼,連名帶姓的喊他,“寧遠。”
寧遠心頭一緊,見他擱下手裡的材料,便抬腿蹬了下泳池邊,又往水中退遠了去,“您老人家先忙,我不打擾您了。”
裴跡摁滅那根菸,站起身來,朝泳池走近。
寧遠察覺危險,便遊的更遠了幾分,靠在另一頭的岸邊,衝他笑。
裴跡蹲下身瞧了他一陣,見他分明的亮眸子含著期待來看自己,便順從的下了水,游到人跟前。
寬厚手臂將人扣在泳池邊上,低聲道,“我看有些人,昨天晚上沒吃飽,今天來討債的是吧?”
寧遠在胸膛和泳池狹窄的空隙裡轉過身來,親暱的拿唇蹭他脖頸,又明知故問,“昨天晚上?我怎麼不記得?”
裴跡輕笑,垂眸看他,“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寧遠沒答這話,反而問了句,“裴跡,你真願意這樣一直陪著我?你確定?你不要你的一堆白富美聯姻了?”
“這又是哪裡吃起來的醋?”裴跡道,“除了你之外,從來都沒有別人。”他微微嘆了口氣,“如果非要吃醋,倒是我該擔心,一天不盯著某些小朋友,就怕讓人拐走了。”
“我才沒有呢。”寧遠拿腿輕撞他,“你就沒有什麼……身份上的壓力和家庭上的負擔?”
“你這旁敲側擊也太明顯了吧?”裴跡失笑道,“如果你想,我可以隨時帶你見我的朋友,和我的家人。”
“我真沒有!”
裴跡輕笑,“那我換個說法。如果你想要熱鬧,想在別墅辦party的話,我可以把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都邀請過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