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被糟蹋的凌亂的房間,失笑道,“怎麼搞的?看來還不能放你走——”他反手關了門,湊近人耳邊,“不得給我打掃乾淨?”
“我……哎——裴跡!”
晉江獨家
距離近的幾乎貼上, 寧遠盯著他,不知怎麼回事兒,就咕咚嚥了下口水, 把裴跡逗笑了。那聲息低沉, “還真怕,我扣住你?”
“那倒不是……”寧遠自個兒也沒想明白哪裡犯緊張。
當強烈的荷爾蒙和酒香氣裹挾襲來,在裴跡罩下來的高大身形陰影之中,低沉笑聲隨著呼吸落在耳邊, 癢的發酥,不自覺的, 就感到心跳加速, 喉嚨發乾。
裴跡將人轄制在壁櫃與身體之間, 慢慢俯身,直至濃重酒氣將寧遠勾的要醉過去, 那指頭才輕柔的蹭了一下他的眉毛, “都沾到這兒了, 怎麼也不小心點兒。”
寧遠舉著兩隻泥手,乾巴巴問,“你喝酒了?”
裴跡垂眸看他,笑道, “嗯。”
“喝多了嗎?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
裴跡剛要回答, 寧遠抬手就給人臉上抹了點泥料,自個兒樂出聲兒來, “那你既然喝多了, 應該不知道是我乾的吧。說不定明天酒醒, 就全忘了。”
裴跡語塞,就算是喝多了, 那也不能失憶吧?
寧遠才不管他喝沒喝多呢。
這小子神色認真,一雙眸子亮的純粹無暇,卻在下一秒,便露出惡趣味的笑,手指爬上去,給人畫了三條泥鬍鬚。
裴跡捉住人的手指,盯著他笑,“那我要是記得呢?”
“那就……”寧遠話說到一半,見裴跡挑了眉,他忙搖了搖頭,掩耳盜鈴道,“那你別記得,你快忘了!裴跡,快說。”
“說什麼?”
“說你喝多了!”
裴跡低笑認栽,“行行行,我喝多了。”
寧遠絲毫沒察覺裴跡話裡的寵溺和縱容,只樂滋滋的說,“我就知道,你肯定喝多啦。”
他毫不介意裴跡離他這樣近的距離,酒氣混著裴跡冷調香水的味道,聞起來熟悉而安心,“所以,你是去處理什麼事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說著,他又略帶誇張的調侃道,“居然還‘喝多’了,這樣應酬身體可吃不消。”
裴跡被他的表演成分逗笑了,也不揭穿,只點頭道,“一點小事兒,已經處理好了。”他說著,抬腕看了下手錶,“倒是你,忙什麼呢?這麼晚還不去睡。”
“我在做……”寧遠一頓,“啊對,我還沒做完呢,還差一點兒。你先……你先……”他試圖給裴跡找點別的事兒做,“要不,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完澡出來,我差不多就做好了。”
裴跡啞聲,轉眸往桌面上掃視,“我先看看?”
寧遠絲毫不顧手上的泥,就去捂人的眼睛,“哎,別呀,看了就沒有驚喜了!”
裴跡眼前一片漆黑,以至於其他的感官體驗頓升。鼻尖嗅著一絲源於人脖頸的天然香霧,舌尖都好像品到了某種甜,他喉結滾動的分明,聲音沙啞的厲害,“驚喜嗎?……”
捂著他的手因泥水而微涼,話音清脆,“對呀,送你的。”那珍珠豆似的字眼兒還在往外倒,“我特意做了送你的,而且還加了你喜歡的東西。”
“我喜歡的東西?”
寧遠篤定,“嗯!”
進門提的一堆厚重禮袋擱置在腳邊,裴跡來不及拒絕,就被寧遠扯著往浴室方向走。
他視線受阻,什麼也看不見,路過沙發時還被輕絆了一下。
腳步踉蹌,他下意識摟住了手邊的人,窄腰裹在懷裡,心口驟然一熱,連呼吸都重了兩分。
寧遠毫不知覺,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