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點小傷。”寧遠搖頭,還不等開口再申辯,裴跡就伸出手去,扣住人的後頸微微往跟前一拉。
俊而厲的帥臉驟然放大,拒絕的話噎在嗓子眼兒裡吐不出來,寧遠猛地漲紅了臉。
“你你你、幹什麼?”
告狀啊
“你你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
裴跡拆了創口貼,託握住人的下巴,歪著頭細細的看那傷口。
傷口只有淺淺的一道,雖然止住了紅,但周遭卻都輕腫了起來,好在傷口不深,裴跡道,“天,應該就能好,要不……待會先去趟醫院?留了傷我可不好交代。”
寧遠微微掙扎,“你有什麼好交代的?”
“別動。”裴跡輕笑,“為了我爭風吃醋,我不得跟有為總交代?”
“你……小姑父,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為了你爭風吃醋了。”
“嘖。”裴跡拿拇指蹭了蹭他的顴骨。
指腹溫熱,似摩挲的疼惜,緩慢而溫柔。在狹窄空間之中,感官被無限放大,越發讓人覺得那動作繾綣、目光滾燙。
寧遠覺得實在耐不住的抬了眼皮兒,恰好撞上裴跡低笑著垂眸。
視線相對,兩個人的呼吸落成一片交融,忽然間覺得熱了起來——裴跡那張臉生的朗厲分明,眉眼壓低,襯托的眼廓深邃、鼻樑挺拔。此刻,他無意收斂鋒芒,即使笑著也極具壓迫感,往常謙遜的神色變幻,壓不住眼底盯住獵物的銳氣。
寧遠被人看的心跳緊起來,噗通的亂成一片。也不知道哪根筋兒抽了,他猛地握住人的手腕,乾巴巴問出聲來,“看什麼?”
裴跡將那句“好看”淡不作聲的吞下去,啞聲笑道,“沒事兒……看看貼好了嗎?”
“哦。”
“怎麼臉紅了?”
“我……我可沒有。”寧遠急道,“是……車裡太悶熱了。”
看著他把本就冒著冷氣的空調撥到最大,裴跡笑了。
片刻後,裴跡順著他的力道送了手,撤身拉開一段距離,“沒說你爭風吃醋,說……沈黎。”他抬手搭在方向盤上,淡定解釋道,“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沒難為你吧?”
“真沒有。”寧遠再一次否認。
半晌後,他又啜著果茶問,“三百萬就給他了啊?”那聲音咕噥不清,越來越低了,“不是我說,要真是前任,你這眼光也太差了吧……”
裴跡聽清楚了,意味深長的笑笑,“嗬,我眼光可不差。”
不等寧遠反駁,裴跡便啟動了車輛,反問道,“給我發了接機資訊,怎麼看見我就跑了?要不是趙志恆把你喊回來,是不是要放我鴿子?”
“我沒讓你接機。”
“那是?……”
寧遠暗搓搓磨牙,本來是想讓你出面來安慰某些人的,免得投訴我……結果倒好,四人差點湊齊麻將桌。
裴跡打著方向盤,回眸去看後視鏡,“嗯?怎麼不說話?”
寧遠嘆了口氣,“這事兒,說來話長,就當是——勞煩‘您’跑一趟,來接機的吧。”
“還是說……”裴跡駛出停車場,越過悠長的彎道,慢騰騰笑道,“想讓我來……替你出氣的?”
“那你不也沒替我出氣嗎?還美人茶——哼,喝多了也不怕上火。”寧遠撇嘴,“某些人,就等著我去告狀吧!”
“你不是說他沒難為你嗎?”
“……”寧遠被揪住話柄,憋屈補了句,“那他還把我喊回來倒茶呢!”
“這倒是。”裴跡並不揭穿,調侃道,“看來今天,免不了讓有為總訓一頓了。”
寧遠哼笑,沒吭聲。
路過藥店,裴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