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的唇瓣,留下溼潤的痕跡。
片刻後,膏體或輕或重的擠壓,將唇揉的泛了紅,裴跡抬起指腹去揉,粉色的唇肉便從一邊湧到另一邊。
“嘶……。哈。”
寧遠猛地握住那手腕,低聲笑道,“好端端的,你做什麼呢?”
裴跡壓下喉間的熱,鎮定道,“抹唇膏。”
“你這是正經的唇膏麼?……”
寧遠自鏡中直視他的視線,挑眉,然後伸出舌舔了舔他的指尖。
裴跡微頓,偏了偏頭,掌心托住人的下巴,掰了過來。
兩張唇毫無間隙的貼上去,就連作亂的舌尖也被人含住。
裴跡裹的過癮了,便施力輕咬,直至興念頭勾引的那位捱了足夠的懲罰,才不舍的放開,給人留了兩秒鐘喘息的時間。
勾纏著墜落的銀線,消失在裴跡的領帶上,留下隱秘的水痕。
寧遠輕聲道,“別鬧,我真有事兒……”
剩下的話音又被吞下去,連急切的喘息都消失在唇舌間。
“我……我得走了。”
寧遠憋的臉紅,喘得厲害,連腰間的襯衣下襬都被人扯出來了。他急急推開人,手忙腳亂的往回塞,欲蓋彌彰的掩飾著年輕的火氣。
裴跡靠在一邊,喉嚨裡的低笑明顯,“我開車送你。”
“不要,我才不用你送。”
裴跡仍伸手去圈人。
寧遠紅著臉輕推搡他一下,“待會要遲到了,這次你就放過我吧……”他安撫似的摸了摸人的唇,“你等我這次航班回來……哈,我保證,第一時間來看你。”
裴跡揉搓他的耳垂,將指尖那點粘膩的水痕抹勻,直至指腹察覺那兒熱的發燙,才慢條斯理的替他整理衣襟,“那我讓司機送你,不會遲到的。”
寧遠點頭,快步往外走,跨出門口,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折身回來,在人唇角輕啄了一口。
“裴總辛苦,繼續努力。”
口氣輕快,笑容也璀璨。
眉眼間所暗含的期待不加掩飾,他要求裴跡赴湯蹈火,然而不含什麼功利,又或者對交易的籌碼太過篤定,反而像一種居高臨下的施捨。
太過坦蕩,便將這種隱含的交易,變得純粹。
裴跡有瞬間的恍惚。
他總是這樣,自信永遠被愛、應當被愛。
但凡換一位心性柔弱的,都該為裴跡的傾盡所有而惶恐,被不平衡的關係牽絆,墜入患得患失的境地。
然而寧遠不是。
他身上那些難以斂收的燦爛,無時無刻不在警告裴跡——你應該愛我,也應該為我赴湯蹈火。
那句“裴總努力”帶著驕揚的調侃,一遍又一遍的迴圈在裴跡耳邊,蠱惑似的撥緊人的弦。
——如果你不夠努力,恐怕……隨時會失去我。
裴跡最明白不過,便只好含笑點頭,“好,我會努力的。”
寧遠笑著出門去,揚手擺了擺。
不知為何,他確信裴跡會“繼續努力”。儘管他不太瞭解這場鬧劇背後的邏輯,但他相信裴跡的誠意——那位看似高深莫測、考慮深遠又難以捉摸的財神爺,其實很好猜。
寧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