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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尾聲,他報出精準到分的全面資料,當作向社會各界慈善公益人的彙報。
寧遠望著他,定定出神。
掌聲雷動,目光轉移,所有人都望向臺上的人。但,那只是他的裴跡,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幾乎完美的裴跡。
在這樣的片刻,寧遠捕捉和意識到了自己的渴望。
那種將對方佔為己有的願望太強烈,以至於視線滾燙到無法忽視,被裴跡輕輕一個微笑掛住在心尖了。
片刻後,裴跡再度出聲,“g公益的發展,離不開社會各界仁人志士的幫助,也離不開我們在事業上的孜孜奮鬥。有朋友曾經問我,是如何在事業上傾注全部精力的?當時我無法回答。如今,我有了新的想法——當你心中有了為之奮鬥的人,為之守護的愛,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在公益的路上,我們始終遇見溫暖,遇見愛,也期待未來,能與各位同行。”
他說的隱晦,但寧遠聽得清楚,明白。
席上,寧遠笑著多飲了幾杯酒,為那兩句聚光燈下的“相愛”。
為之奮鬥的人,為之守護的愛。抑或著,強烈壓抑著的佔有慾,意興闌珊的畸變的斑駁靈魂。他沉思垂下眸去,勾起嘴角,就像那張卡券藍與橙反差鮮明的色澤與光感——那是他的愛的全部面目。
他搞不清楚,但是沒關係。
裴跡輕輕去扶他的酒杯,但是被寧遠深深笑著躲開了。
“怎麼了?”
那明媚目光裡有複雜的深意,像是要拷問他的問題。
裴跡暗自揣測,眼看著那琥珀色的酒液被人吞下去,殘留的酒漬將唇角照的瀲灩起來——那不知名的答案呼之欲出。
還沒來得及答,禮服優雅端莊的女士就走近了,對方遞過杯來,“裴總,好久不見。”
裴跡向來記性不錯,認出這是那位金字塔尖上被寵成明珠的女公子,對方一向熱忱公益,明暗幾度接觸過,認出來再正常不過。
“好久不見,上次聽王總說,你也發起了一項青少年公益活動,我看了專案書,很不錯。改天,可以聊聊。”
對方點頭,又寒暄幾句,才晃了晃手機,留下一句,“過幾天,我聯絡你。”
就這麼三兩句話的功夫兒,轉過頭去再看時,寧遠便挑了眉。
裴跡直覺敏銳——家裡比生意場還要謹慎,男友試用期,本就危機四伏。
不等寧遠什麼風涼話吐出來,也不等他琢磨出什麼“佳偶天成”、“貌美如花”的形容詞來提出諷刺,裴跡就抬了杯,微揚笑聲兒衝女公子說道,“過幾天,我來約地方。”他引著對方將目光落在寧遠身上,淡定介紹,“我男朋友也熱衷公益,對這個專案,很感興趣,一起聊聊。”
對方微愣片刻,聰敏反應過來,毫無失態的回應,“當然,歡迎。”
寧遠輕輕哼了一聲兒。
擦著肩遞唇在耳邊,“算你識相。”
裴跡含笑,輕鬆了一口氣。
只那麼遲疑了一瞬,他到底還是避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