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扶在他手背上,交疊的指隙有鑽光相互映襯,漂亮和諧。察覺到裴跡過於熱烈的視線,寧遠挑眉,笑著收回手來,“要說是私心,這會兒,都讓我看出來了。”
被人鬆開的那隻手提著酒杯,另一隻手便去捏他下巴。
寧遠被人捏的唇瓣撅起來,神色無辜,“幹嘛。”
裴跡偏頭去吻,去舔,將唇齒間那點酒液吸允的乾淨,又將唇瓣蹂躪的溼漉漉,吻到底,便只剩了一絲清香的甜。
寧遠添了點羞赧,後知後覺去舔唇,又讓人拿指節壓住了。似挑釁,似誘惑,□□的對視中,寧遠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
裴跡眸色一暗,空吞了口酒水。
寧遠挪開他的手,輕道,“裴跡,巴結我爸不如巴結我呢,他又做不了我的主。不過,你要是把我伺候開心了,說不定……”
裴跡湊近人,笑問,“說,怎麼巴結?”
寧遠含笑睨他,沒吭聲。
裴跡又添了兩分討好的口氣,斂著眉眼拿鼻尖在人脖頸窩裡蹭,“少爺,給指條明路,我保證給您伺候好。”
寧遠這才算滿意,躲著那點癢兒與人道,“剛才就說了,讓你去把新衣服穿給我看看……”
裴跡順從答話,“那麼多件,你想看哪個……”
寧遠扭過臉來,用視線在人扣得緊實的領口遊蕩,起了興致似的,“那排灰色的,我都喜歡,你既然開了口,就得一件兒不落的穿完。”
裴跡尚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笑著答話,“好。”
但,這位自詡淡定的裴總開啟灰色禮袋的那一刻,終於不淡定了。
“?”
就這三寸的料子,壓根兒連“內衣”都算不上。
寧遠摸過桌上的酒杯來,藉著吞嚥揚起的視線,暗不做聲的打量裴跡。這位臉面上那點尷尬和羞恥,激的人喉頸發熱,比淌下去的酒水還嗆。
裴跡扒了外套搭在一旁的扶手上,兀自去撿那幾件布料。
正沒看出所以然,身後卻忽然貼上溫度來,是正鮮活的年輕軀體。
寧遠從背後將雙手探過去,自腰間扣緊,先是溫熱的貼了一會兒,才慢騰騰的往上爬,直至領口的第一顆釦子。
裴跡喉結滾動,啞聲道,“知道怎麼解嗎?”
“就算不知道。”寧遠聲息也亂下去,“多解幾次,就會了。”
那手一點點扭開扣粒,為領口予了人兩分喘氣的空間,話音才傳過來,直至耳間發熱,“裴跡,我幫你……以後,”他仍往下解,那口氣帶著理所當然的蠱惑,“沒有我給你解釦子,不許在別人面前——脫衣服。”
裴跡啞聲答,“沒有。”——也不會。
停頓兩秒,裴跡又答,“好。”
如一頭因倦怠而短憩的野獸,因不露出獠牙,而被肆意擺弄,在寧遠手底如斯般的乖順。
寧遠自身後吻他那塊壯麗的蝴蝶骨,埋在肌肉下,是暴烈的形狀。
——那是藝術家最愛的生命力。
只是觀閱,審視,旁觀藏在這樣身體下的靈魂,如何臣服,寂寞,掙扎,沉湎。
“裴跡……”寧遠的手落在他心口上,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滾燙的面板,有不知來自於誰的顫慄,感受著人心臟鮮明而蓬勃的跳動,聲音慢騰騰的將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咬在齒間,“裴跡……”
裴跡握住他的手腕,聲音輕的幾不可聞,“別唸了。”
那指尖撫摸著一粒紅珠,眷戀而不捨。>>
裴跡拉著手腕往下走,直至被金屬質感的皮帶攔住。寧遠頓了片刻,終於還是收回手來。
畢竟,太早品嚐甜點,就吃不下正餐了。
兩人難得磨蹭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