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露,一定是有什麼發大財的方法不想帶他。
但裴跡很坦誠,說的全是心裡話。
對面不信,又問,“之前也沒聽說您有這方面的興趣啊,哈哈,裴總涉足的行業還真是廣泛呢。”
又啜飲了兩口茶,他無意回味著剛才那個青年的模樣,忽然跟新聞報道上的那位對上了號,一時心裡驚了驚。
那張臉,明動難忘,記得也正常。
想當初為了這位,不惜跟明泰的寧大小姐鬧掰。如今,還跟這位空少不清不楚的糾葛著……那收購明泰的事兒倒也好解釋了。
他轉念想了想,興許這次,裴跡也是為了那位。
藉著這麼一岔,想通了前因後果,對方倒也不再糾纏,只是暗道裴跡做事不夠利落乾淨,居然就這麼帶著人出門,也不怕招惹什麼流言蜚語。
也是,他裴跡,能幹淨到哪裡去。
裴跡毫不介意他略含深意的笑和打量,只是喚趙時將合同拿出來,“沒什麼問題的話,合同現在就可以籤,月底錢就能到您賬面上。”
對方驚歎裴跡的利落,對財大氣粗的概念又深了兩分。這樣爽快的簽約,公司賬面上闊綽的現金流,隨便拿出一樣來,都讓人眼饞。
但裴跡並無意跟他過多解釋,只簽了合同,便寒暄兩句走人了。
引導介紹的人員被寧遠“攆”走了,以他的品味,欣賞作品還用不到這樣膚淺和走馬觀花式的介紹。
——裴跡追上人,隔著幾步距離,將目光放在人的肩頭上,順著那坦闊挺拔的姿態,深深的注視那臉。
寧遠似乎察覺目光熱烈,猛地扭轉過臉來,兩道目光隔著空闊交匯,有熱纏的情愫被點燃。
人前的寧遠,難得主動,勾勾手喚他靠近。
並肩走了沒兩步,裴跡感覺手指尖便被人熱熱的勾住了。他心中一動,垂眸去看,卻只瞧見寧遠臉上燦爛的、狡黠的笑。
“今天,就當是……約會,怎麼樣?”寧遠低聲道,“放心,我介紹的……比他們都詳細,都好。”
裴跡眼熱,心腔忽然跟著緊張,喉間的那兩句話怎麼也擠不出來,到嘴邊,竟顯得靦腆,只剩了一個字。
“好。”
寧遠勾著人的指頭,牽著往前走,“這副畫,你猜是誰的作品?”
裴跡眼尖的看見那個署名,偏偏裝作不知道,只問,“看上去很熟悉,風格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想不起來,只是請教請教我們的大藝術家了。”
“你猜猜嘛。”
寧遠沒想撒嬌,但裴跡卻自動忽略了旁的話,以至於耳朵邊兒只剩那個略帶顫音的“嘛”。
他強忍著脖頸竄上來的一層酥癢,忍住去啄咬人唇瓣的衝動,極其剋制的問道,“要不……給我點提示?”
“他還畫過一個女人,以微笑著稱。”
裴跡露出恍然的神色,微微挑眉,“達芬奇?”
寧遠笑著攥緊了他的指尖,“恭喜你,答對了。看來,咱們裴總也不是不懂文藝嘛。”
裴跡笑著應下調侃,終於左右環顧一眼,低頭快速在人唇上啄了一口。
“啵”的一聲。
寧遠愣了片刻,才去掐他腰,“你幹什麼,讓人看見怎麼辦?又想上新聞了?……”
裴跡滿足輕笑,“實在沒有忍住。”
寧遠微揚下巴,示意他去看畫面的細節,又仔細與人講解那些筆觸光影的高超之處,如何處理畫面的切割關係,以及背後所呈現的故事……再追根溯源,又是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歷史陰影。
裴跡認真聽著,含笑點頭。
他可以不懂藝術,但他熟悉歷史……從經濟週期來看,歷史的文化變遷與經濟有著無法分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