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也模稜兩可,“這點事兒,還得我教你嗎?嗯?裴總?前未婚夫?”
裴跡差點讓人擠兌的害臊,“從哪兒聽的信兒?”
“上次發給我那個貓貓吃瓜,不能是裴總特意為了我存的吧?”寧顏晃了晃手機,嗅覺敏銳,“再說了,那小子什麼脾氣,我還能不知道?除了那點端倪之外,沈黎給我發過三個壓縮包了——不是我說你,裴總,在外頭,收斂著點兒。”
“……”
倆人對視,分別露出富有深意的微笑。
寧川盯著兩人似乎達成了一致,還沒搞懂內幕,於是滿腦子懵圈的問,“什麼意思?沈黎發的什麼壓縮包啊?小姑?”
寧顏“嘖”了一聲兒,“大人的事兒,小孩別瞎打聽。”
寧川不死心,去攀扯裴跡的肩膀,好奇的兩眼放光,“誒,什麼壓縮包啊?你豔照啊?你跟我說說唄。”
裴跡哼笑,“沒聽你家大人說嗎?不該小孩兒打聽的,就不要問。”
一句話,把寧川噎的半死。
“你——!裴跡你個死人,你等著,改天,我就去跟沈黎要,再把原件彩印五份,掛在你辦公室。”
裴跡懶得搭理他,衝寧顏道,“我今天帶寧遠飛法國,訊息放出去吧,等回來正好平息的差不多了。”
寧顏點頭,“放心。”
直到裴跡踏出門去,寧川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誒,裴跡怎麼帶小遠去法國?他這是什麼套路……”
寧顏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寧川驚得雙眼睜大,“啊?壞了,壞了,他不會是要對小遠下手吧!裴跡——你個混蛋,你回來。”
可惜,釣魚佬已經走遠。
靠在沙發上美滋滋補覺的當事人寧遠,更不知道自家老哥剛因為頭腦不聰慧而將他賣了出去。
誰能想到,睡醒一覺,天都塌了。
裴跡回貴賓室的時候,寧遠睡的正香。舒展的眉眼和微翹的嘴角,無一不顯示著某人心情舒暢,似乎在做美夢。
那長而捲翹的睫毛因緊密,而在眼窩打下一小片陰影,如晨曦中被露水打溼翅膀的蝶,微微顫抖片刻,又靜止停滯在時空中。
裴跡失笑,察覺到房間裡空調溫度偏低,便取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蓋在他身上。
儘管動作放的輕柔,卻還是驚起了兩片蝶影。
寧遠朦朧的睜開眼,抬手輕揉了一下,便看見裴跡俯視看著自己,“你回來了?”
“抱歉,弄醒你了。”
寧遠低頭看了一眼外套,慢騰騰坐起身來,“沒事兒,幾點了?”這麼問著,他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好像雨停了,應該也快出發了。”
裴跡點頭,對上他的目光,“嗯,雨停了。”
“你看什麼?”寧遠莫名其妙,覺得這人比剛才又詭異了一分。還來不及細問,手機便接到了新通知,於是忙道,“收拾一下,咱們準備出發了。”
等寧川追去狂打電話的時候,那架商務機已經起飛了。萬米高空之上,寧遠到底也沒有接收到自家老哥的警告。
釣魚佬蓄勢待發,慢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