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言幾句的。”
裴跡含笑看著他,目光微沉,“謝謝。”
寧遠樂呵呵點頭。
裴跡親自開車送他,讓寧遠在車上小憩了一會兒,勉強算補了個回籠覺。汽車緩緩停在員工專屬停車場,裴跡輕笑,“以前沒覺得,到機場這麼快。”
寧遠扭頭看他,沒理解這話的弦外之音,“謝了,小姑父,我走了?”
“嗯。”裴跡目光落在他襯衣的領口處,微微一頓,“稍等一下。”
裴跡伸手去摸那條暗青細紋的領帶,指尖停在空中,忽然又頓住了,“你……領帶歪了。”
“沒事兒,待會兒還要換制服。”寧遠笑了笑,絲毫沒有察覺那旖旎片刻,和停頓裡裴跡紳士的剋制。
“起落平安。”
寧遠衝他眨了個眼,擺了擺手。
三天的私人定製航班,飛歐洲的某個不知名小島,寧遠來不及做功課,就跟著商務組的精英乘務走了一遍流程。
他還稍稍有兩分納悶兒:自己都沒來得及參加培訓,已經可以執飛了嗎?
負責本次航班執飛的三名精英乘務氣質優雅,制服是紅白金配色,儘管笑容燦爛,臉上卻仍透著疏離的客氣,不像經濟艙的帶飛和航組同事可親。
寬闊的私人商務機,清點好的一排香檳,真皮軟座沙發延伸出弧形,厚實的羊絨地毯,空運來的柴爾德玫瑰鋪了滿臺,服務檯更是滿櫃的琳琅酒色。
音響臺放著一曲藍調,氣氛柔和。
遠遠瞧見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來,乘務微微頷首,“趙先生,歡迎登機。”
趙志恆的目光掠過另外三個漂亮面孔,落在唯一身著靛青制服的寧遠身上,眼底滾過一絲譏誚,忽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寧遠微笑,心裡不解,只得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趙志恆抬了抬下巴,盯著他的工牌,故作姿態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趙先生,您好,我叫寧遠,是這次航班的執飛機組人員之一,您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跟我說,我們將全程保障您的乘飛體驗。”
“去給我倒杯酒吧。”趙志恆散漫的笑道,“我渴了。”
“建議您先入座,繫好安全帶,等飛行平穩後,我再給您……”
旁邊的乘務長微笑著打斷他的話,“好的,趙先生,請稍等。”
趙志恆點了點頭,挑眉又看了他一眼,方才哼笑著朝沙發走了,身後跟著的秘書和助理也跟著穿過寬廊,坐在了沙發斜後側的座椅上。
李曉道,“寧遠,快去倒酒。商務機跟普通客機不一樣,我們只需要服務好這一個客人,寧可延遲起飛,也不能惹得對方投訴,不然會很麻煩。”
“但是……”寧遠頓了一下,“好,我明白了,李姐。”
寧遠想起來裴跡的提醒,本著不招惹對方、乖乖服務的態度,快步走了過去,“趙先生,您想喝點什麼?”
趙志恆道,“隨便什麼,都可以。”
寧遠站在酒櫃旁,替他挽杯開紅酒,潺潺酒液自瓶中流淌進蛇形醒酒器中,香醇掛壁,勾出一抹蜿蜒的淡紅。
趁他倒酒的功夫兒,趙志恆漫不經心轉了目光過去,他就這麼盯著人看,眸色愈發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寧遠抬杯倒酒,動作間襯衣微微褶皺,窄腰分明,長腿筆直——側身勾勒出挺翹的屁股,帶著訓練痕跡的勁瘦和朝氣,力量感鮮明。
趙志恆慵懶的開了口,極具攻擊性的眉眼壓低,嘴角一抹笑似有若無,“哎,我說。”
寧遠回頭微笑,“先生,您說。”
那意味挑釁,“我現在就渴了,你聽不懂嗎?”
寧遠微頓了片刻,抽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