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暫時得冒著風險留在聖殿,但他心思不在聖殿裡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萬獸峰事宜。
葉天陽哪有心思理會其他,只得敷衍。
“只要師父安然無恙,萬獸峰就不會有事。”
“為師並非無恙,也就是說,萬獸峰出事了?”容玄軟硬不吃,他覺得葉天陽留在這裡不走是在耽誤時間,也是極為不滿,“葉天陽你記住,你是峰主!為師對你寄予厚望,時間寶貴,炬赤峰那夥人就是警戒,為師不在,峰內大小事宜你得管好了。”
葉天陽微笑著應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師父還在想這些小事。”
容玄一聽小事二字,操起手頭的硯臺砸了過去:“原本為師看你有本事殺人了,還很欣慰,但現在看來你一點長進也沒有!”
葉天陽被砸了個準,他接住硯臺重新放回桌上。這才摸了摸額頭,笑得有些難看:“不說我差點忘了。如果師父不能安然無恙,我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容玄不屑:“不就是殺了個人麼,你以為你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真接受不了忘了就行。”
“徒兒不是這個意……”葉天陽睜大了眼睛。
“為師不管你在想什麼,但你是峰主,讓峰內團結一心是你的職責,別把為師遭罪當藉口,如果新峰初建,就這樣被毀了,你沒有臉來見我!”容玄頭疼得厲害,猛地一揮衣袖,下逐客令。
“你走吧,這裡的事我自己處理。”他自己就是煉藥師,吞噬力洗精伐髓後,靈力感知力過人,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來的人什麼心思,容玄一眼便知。他曾經被整個仙宗驅逐,所有弟子都以為他身負秘術爭相想要搶奪,什麼法子沒見識過,更何況區區一個聖殿。
葉天陽任打任罵,最開始怎麼也不走,容玄固執起來也可怕,師徒相爭,哪回勝負有過變化。
最後,葉天陽一臉哀怨:“師父你一定會安然回去的是麼?”
關心則亂,師父重傷還不忘副峰,必定有把握安然回去。
“廢話。”容玄掃了他一眼。聖殿他是不想再待了,能活下去,當然是自己的地盤最靠譜。
“師父保重。”
徒弟一走,容玄這才肆無忌憚起來,來搶奪神火的學員不在少數,次次沒能如願以償。他哪怕坐著,幾句話就能讓那些學員自相殘殺。
神火吸引力十足,甚至連煉器閣的學員也被驚動,又有人暗中推波助瀾,容玄處在風口浪尖,他自儼然不動。
跟容玄口舌之戰沒人能佔上風,靈紋佈陣困他,容玄單憑眼力就能直戳弱處。唯獨修士稍微難對付,不過倒還沒有道修敢殺害聖殿學員的先例,哪怕他淪為公認的廢體。更玩味的是,一旦他受傷流血,始作俑者立刻飛退,對泛著青黑色的鮮血避之唯恐不及。
容玄一沒靈力二沒魂力,被傷中在所難免,但他敢肯定與他作對的學員個個比他還慘。真虧是聖殿的尖子,眾心捧月般高貴的學員們,只要不動用靈決戰鬥,殺傷力還沒個廢體大。
一方不放棄神火,一人來者不拒。
聖殿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鬧到最後,執法長老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大局,底下黑壓壓地跪了一片,容玄被鎖鏈捆綁著立在一旁,沒人靠近他周身一丈處。
“胡鬧!聖殿明文規定不準內鬥,不準自相殘殺!身為聖殿學員,應當重罰以示警戒!”
此話一出,首當其衝的是容玄,長老極其不耐煩,很反感容玄沒自知之明,沒天賦意味著什麼,無知還瞎鬧,於是特地對他重點照顧。容玄無緣無故被無形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什麼時候內鬥了,難道長老是想說,他們這麼多人,被我這麼個廢體殘軀給欺負了不成。”
那幾位執法長老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