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的話,他現在只想揪著那傢伙的衣領,大聲質問那個蠢貨,好好地問問他,究竟是得多蠢才會想出這個主意。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毫無疑問是他托馬斯中將和霍華德少將兩人背鍋,搞不好還得上軍事法庭。
他現在心中唯有後悔,當初怎麼就信了法特爾那個蠢貨的計劃……
出乎了他的意料,電話響了十幾聲,並沒有接通。
托馬斯又重新撥了遍號碼,然而對面忙音依舊。
“法克!這蠢貨在搞什麼!”罵了句,托馬斯將電話放了下來。
站在旁邊的霍華德少將臉色凝重地看著這邊問道,“怎麼回事?”
“誰知道他在幹什麼,”罵罵咧咧地說著,托馬斯將電話丟在了桌上,半個身子趴在了辦公桌上,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上帝……誰能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關鍵人物居然在這時候玩起了消失。
按照卡特部長的要求,放了那些記者?
放人是沒問題,可是把人放了以後呢?
他們該怎麼向那些包圍基地的抗議者們解釋?怎麼向日國政府解釋?又該怎麼向白宮和國會、甚至是軍事法庭解釋?
而這些,卡特部長都沒有告訴他……
……
“您……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
新國大使館的書房內。
站在辦公桌前,希爾看向江晨的目光中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以及一抹越來越明顯的崇拜。她雖然也從實際出發,設想過不少銷燬那批伺服器的行動方案,然而卻從來沒將思路往現在這個方向上走。
哪怕是江晨向她講明白整個計劃的時候,她的心中還存在著不小的疑慮。
直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才漸漸意識到了整個計劃的高明……
“我的思路很簡單,如果他們選擇當縮頭烏龜,用無視回應所有懷疑,那麼我就在輿論上乘勝追擊,一直將髒水潑到他們噁心為止。不過以美國人的性格,他們會做出這種選擇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就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可以很輕鬆地將這盆髒水扣在我的頭上,我不信他們能經得起這個誘。惑。”江晨咧了咧嘴角,笑著說道。
尤其是在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輿論戰上贏過星環貿易的情況下。
唾手可得的勝利,總是會讓人忘乎所以。
“如果沒有我們動手腳的話,那批伺服器就查不出問題來嗎?”希爾疑惑道,“他們就這麼自信不可能被揭穿?”
“可以這麼說,”江晨點頭道,“想要恢復被格式化的資料沒有一整支技術團隊日夜攻堅是沒可能做到的,僅憑藉幾名專家拿著終端在伺服器上搗鼓,就算給他們一整天的時間也查不出什麼名堂來,更別說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想要查出問題,唯一的機會就是拆開機箱,逐一檢查機箱內的電子零件,從細節上尋找這批伺服器與武田製藥存在關聯的蛛絲馬跡。不過你也看到了,當華國專家提出要拆機檢查的時候,那個美國中將可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可是那些機箱怎麼辦?上面已經下載了t病毒的資料,如果他們將那些資料複製下來……”希爾疑惑道。
“不可能,”江晨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道,“我只說過要送他們一份大禮,什麼時候說過我送給他們的那些病毒資料都是真的?”
希爾微微愣了下,眼睛頓時一亮。
以她的聰明,瞬間明白了江晨的意思。
江晨利用的邏輯其實和美國人是一樣的。
美國人利用“各大媒體指派的專家絕對沒辦法在有限的時間內,證明這些伺服器可能殘留有t病毒資料”這點,為自己自證清白。而江晨同樣也是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