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邀請的手勢,“裡邊請,我的朋友。我這裡剛好有一瓶82年的拉菲。哈哈,我早就想嚐嚐鮮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江晨拱了拱手。
與別墅中供應的新酒不同,這血紅的液體中透著一股香醇的味道。即便是喝不慣紅酒的江晨也不禁暗自讚歎,果然好酒!
始終站在一邊的男人向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不過江晨卻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野獸一般的氣息。雖然帶著墨鏡,但突出的額骨與高鼻樑的斯拉夫人特徵在那人的臉上體現的還是較為明顯,毛熊一般的氣質隱隱彰顯著他戰鬥種族的國籍。
“我的保鏢,尼克·卡欽斯基,白俄羅斯人。呵呵,我們是在烏克蘭遇到的。他也是個不錯的夥計,負責我的安全。”羅伯茨注意到了江晨的目光,於是笑呵呵地向江晨介紹道,“雖然布魯斯是個好人,但黑水國際有時候做事不太厚道,他們和fbi走的太近了,所以我換了個合作物件。”
即便是聽到在談論自己,那個雕塑一般的保鏢氣息也沒有絲毫的起伏。
“你做的事很危險嗎?”江晨靠在椅子上,用閒聊的語氣問道,“聽布魯斯說,你是美國有名的中間商。石油和黃金?”
“沒錯。因為除了比較安全的原油和黃金之外,我有時候不得不替僱主弄些軍火之類的玩意兒,這些玩意一沾上,就難免有人想要你的命。”
羅伯茨點燃了一根雪茄,然後又很客氣地給江晨遞了一根,“貴國對於槍械的管制非常嚴格,在這兒對我來說簡直是度假的天堂。不過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比如接下來我三點鐘還有一趟前往南非的航班,”
“時間上不要緊嗎?”江晨抬眼看了下時鐘,已經11點了。
“不要緊,”羅伯茨笑眯眯地擺了擺手,然後坐正了起來,“我對江晨先生的生意很感興趣,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地方我能幫的上忙?”
江晨愣了愣,抖了抖雪茄上的灰,不由得坐正了起來。
“希望您不要誤會,我的朋友,我只是不小心在晚宴上聽到了你與布魯斯的商談,這純粹是個偶然。不過商機不就總誕生在偶然之中嗎?你知道的,我對遠東的生意一直很感興趣,不過這一切都在摸索階段。。。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肯定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哦?”江晨也沒有指責他偷聽私人談話,而是略微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毛,“比如說?”
“江晨先生做生意應該是用黃金進行結算的吧,但據我所知,貴國的法律以及嚴格的監管制度,出售大量的黃金勢必會引起政府的注意。何況,是沒有‘發票’的黃金。”
“看來羅伯茨先生對我們的國情瞭解不少。不過,難道在美國賣黃金就沒有問題嗎?”江晨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說道。
“一樣有問題,不過我們**律,講證據,不講(政)治。我有一個很專業的團隊負責替我處理這類麻煩,即便fbi最近和我有點小矛盾,但我依舊沒被抓起來不是嗎?”羅伯茨抖了抖雪茄上的菸灰,神秘地笑了笑,“關於如何處理,我打個比方。我在沙特註冊了一個殼公司。我從伊朗弄來了一批原油,根據禁運協議,我的做法是違法的。但如果將這批原油運進我在沙特的殼公司轉一圈,沒過多久這批原油就會出現在國際市場上合法銷售。”
這你都告訴我了,你就不怕你被竊聽?
可隨機江晨又恍然了,想必有著這麼強悍的保鏢,對於反竊聽工作不可能做的不到位。
江晨立刻明白了羅伯茨先生的意思。
感情這中間商還有專門處理黑貨的業務,有趣。
“這麼說來,我們還真有合作的可能。”江晨笑呵呵地說道。
“我是個誠實的商人,”羅伯茨見交易達成,也不禁欣喜的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