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入室,淡淡一笑,道:“方姑娘身處矮簷下,不能不低頭,希望姑娘忍耐些。”
方秀梅笑一笑,道:“我是久歷滄桑的人了,這一點委屈又算得什麼呢?”
江曉峰怒形於色道:“這韋剛如此狂傲,實是叫人難以忍受。”
王修道:“不能忍受也得忍受,目下情景,咱們是非得忍受不可江少俠,需知心懷大謀者。必得忍受小氣。”
江曉峰道:“在下明白,如是在下忍受不下,剛才早就出手了。”
王修點點頭,道:“剛才我擔心的倒不是方姑娘,而是你江少俠,你如果忍不住心頭怒火,多講上一句話,非要把事情鬧砸不可,但你競忍下了,足見你進步很大。”
這時突聞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耳際,道:“韋剛這人變的如此桀驁,必有所傳了。”
群豪轉頭看去。只見那說話之人,竟是崑崙名宿多星子。
這時,室中已經點起一支火耀,火光下看的十分清楚。
只有他臉上微泛紅光,疲累之客,竟已完全消失。王修一抱拳,道:“是的,韋剛所仗的是十二金釵。”
多星子疑惑的道:“十二金釵?那是些什麼樣子的人物?”
王修道:“十二個女人,個個身負絕技佔不過,箇中內情十分複雜,一時之間無法說的清楚,來日方長,以後有便,在下自會詳為奉告。”
言下之意無疑是說明,不讓那多星子問下去。
多星子點點頭,重又閉上雙目。
燈光下,只見他臉色紅光,逐漸消失。
顯然,他的疲倦,並未完全消失,只是他內功深厚,已然清醒過來,暗自運氣調息,適才臉上的紅光,是暗中運氣戒備之故。
如若剛才,方秀梅真的和韋剛打了起來,多星子必然將起而相助。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方姑娘,有沒有一種辦法,能使他們提前恢復體能?”
方秀梅道:“小妹無法。”
王修道:“藍天義已在附近,隨時可以率人攻來,韋剛只要不下令十二金釵保護我們這些人就用不著他下手。”
方秀梅楞了一楞,道:“王兄,那得想個法子,延遲藍天義的攻勢才成。”
王修搖搖頭,道:“沒有法子,目下,咱們的死亡成份很大,韋剛雖然一時之間,被我拿話扣住,但他如若真有殺咱們的用心。他可以設法引藍天義,藍天義殺了咱們,他再下令十二金釵替咱們報仇,這是一石兩鳥之計,那時天下自然無力再反抗韋剛了,藍姑娘也不責怪他了。”
方秀梅低聲說道:“紅顏薄命,女人禍水,看起來,這話不錯。”
江曉峰道:“姐姐你是指藍姑娘……”
方秀梅道:“這筆帳很難算,藍家鳳的美麗,誘使韋剛放棄了處心積慮的計劃幫咱們來抗拒藍天義,但也使韋剛心有所妒,準備把咱們這些一網打盡。藍姑娘的美是不是算得禍水呢?”
巢南子道:“王兄高見不錯,那韋剛有先等咱們以除後患之心,很可能設法弓!來天道教中人,咱們縱無十二金釵相助,非其敵手,但也不坐以待斃啊,總該想一個拒敵的法子才成。”
王修微微頷首,卻默默不語。
方秀梅道:“這地方到處生滿了林木,只要咱們躲出去;藍天義縱然真的被韋剛引來,也是不會找到,可惜這房中十八個人,無法移走。”
巢南子輕輕咳了一聲,心中暗道:這話說了也等於白說啊!
江曉峰從王修和方秀梅的言語之中,已瞭然了部份內情。
觸類旁通,使得江曉峰突然回想到藍家風那人生苦短,尋樂及時的暗示,知道剛才她那等欲絕的悲痛,難道她是為了形勢所迫,答應了韋剛什麼條件,卻又先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