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只是一種形式罷了。
連晏在殿門合上後,便沒有再接著跪下去。站起身,掃了眼四周,發現殿裡並沒有椅子。
最後,他選在了一塊蒲墊上坐了下來。
夕陽西下,月上柳梢。原本陰涼的大殿,此時更添了一絲涼爽。
連晏坐在蒲墊上,收起一側膝蓋,將頭枕在膝蓋上,閉目小憩。連晏今日的頭髮全部梳了上去,綁上了金冠,只有額際幾縷青絲柔柔的垂下,調皮地貼在他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撒下淺灰色的陰影。
本是一派祥和,奈何當睏意也抵擋不住潮水般襲來的餓意時,連晏便睜開了眼,肚子也應景的“咕咕”叫了幾聲。
連晏抬眼望了望高高的祭臺,祭臺上有很多盤子,裡頭放著豬頭、羊頭、牛頭以及各種時令瓜果。連晏半眯著鳳眼,盯著那一盤黃燦燦的香梨。
那麼多,少一兩個,又何妨。
在心中合計了一下,連晏打算先爬上前方的矮桌,再從矮桌登上祭臺的邊緣。可現在的問題是,太子的朝服過於繁重寬大,行動不便不說,袖子衣襬隨便一掃,矮桌和祭臺上的東西便會紛紛遭殃。東西落地的聲音,勢必會引來外邊的宮人。如果宮人推門進來,勢必就會看到他們的太子正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