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不知者無罪,用得著敲這麼狠麼?
柴欣說:“活該。早告訴過你別去招惹老九,這回長個記性。你在這裡坐著,我去找藥膏來給你塗塗。”臨走前在包上狠狠按了一下,按的柴容捂著頭齜牙咧嘴。
事情的源頭出在父皇跟母后身上。
昨天在母后宮中玩耍,聽見母后同父皇商議:“昨兒德妃又說了一回,現如今六皇子都十二了,曉得人事也好。是安排大些的宮女還是先撥兩個侍童服侍?”
十二皇子好學不倦的名聲不是白來的,柴容當即扯住一個小太監低聲問:“侍童是個什麼東西?”小太監貼在十二皇子耳根子上說:“千歲還小,奴才也解釋不大清楚。總之,與奴才這樣的人不同,是專讓主子暖床用的。”
柴容豁然開朗,現下雖然開春了天還涼的緊,脫了衣服進被窩還挺冰,用湯婆子到後半夜不暖了還要換。果然找個活人來暖最好。“為什麼人人都有隻不給我?”小太監支吾了一聲:“那個……等過時日,興許就有了。”
第二天,柴容去了九皇兄的思安宮:“皇兄皇兄,我找你商量件事情。”
九皇子柴頤正和五皇子在迴廊裡下棋,掂著子兒問他什麼事情。柴容開門見山直截了當:“九皇兄,把裴其宣借給我暖床。”
九皇兄掄起棋盤,就這麼照頭給了他一下。
五皇兄拉了他到御花園的亭子裡揉包,一面告訴他,裴其宣是老九的侍讀不是侍童,侍讀是陪著唸書的,侍童是用來暖床的。
柴容很委屈,只差了一個字,誰分的清楚?
柴欣摸著下巴一笑:“對了,聽說今天上午父皇讓徐太師的小兒子入宮做你的侍讀,你該不會想著也是幫你暖床的罷?”
柴容點頭。徐精忠出過天花大難不死,一臉的星星點點坑坑窪窪,十二皇子當時在心裡哆嗦,不知道徐精忠在被窩裡挫上兩挫,是變成通風的床板還是透氣的被窩。
所以事後哭喪了臉回寢宮坐著,怎麼想怎麼窩囊。父皇分明偏心,憑什麼給其他皇兄的各個標緻,偏就分給我個徐精忠。尤其是九皇兄的裴其宣,比九皇兄小了兩歲,比自己還小了一歲,本來當該給自己。而且裴其宣眉清目秀的,夾在胳肢窩底下睡覺一定舒坦。本想著九皇兄夜夜有的睡,只借來暖一晚上一定答應。
太傅說,人心冷暖,世事難料。
五皇子拿了藥膏回來,還帶了個來看笑話的太子大皇兄:“分不清侍讀跟侍童的不只你一個。討人家的侍讀暖床的你是頭一回。老十二等你大了,別真成個斷袖。”
過了五六年的工夫,柴容想起當時自己的形容忍不住要笑一番,然後再到思安宮找個樂子:“皇兄皇兄,把其宣借給弟弟暖床。”
柴頤比柴容長一歲,要讀的書多出兩疊。柴容去的時候,往往九皇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