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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這個人,你若不找他,處處他都在;你若尋他時,他在南山外。
我考慮良久,劉知府是個老狐狸。老子江湖經驗不足,恐怕沒查上他反被套住。圖保險還是不住行館繼續在蘇家待著。找小順去行館說一聲,找了三四圈,沒見到小順,連小全都沒了,倒在小敞廳遇見了裴其宣。
裴其宣眼睛一彎,我等著他開口問王爺昨晚上在行館睡得好麼。裴其宣開口,卻在我意料外。“小順小全去街上買中午飯了。”
我準備好的一句好的很憋回肚裡。裴其宣搖著把摺扇繼續說:“昨天小全買天外天的三鮮鴨子,味道倒不錯。我讓再去買,中午王爺吃吃看。”
三鮮鴨子當真口味獨特,吃得我歡喜讚歎:“裴公子,品味不錯。”連帶小順小全誇上,都滿面春光。
吃了飄過來一堆黑雲,起了涼風。天賜的睡覺好時候。我一頭扎進廂房,睡到傍晚。
下午睡多了晚上失眠。到了天黑,小順小全都回自己房裡睡了,我在屋裡惆悵嗟嘆,死活睡不著。一個閃電連著一個悶雷,一個人推門進了我屋。我因為中午的三鮮鴨子心情不錯,迎著燈笑了笑:“裴公子也沒睡?”
現在想起來,老子真他媽傻x。
裴其宣插上房門,雙手抱在胸前對我一笑:“王爺昨晚上在行館,睡得可好麼?”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過程其實也就xxx的那麼回事。
裴其宣撲上來啃住了老子。當然老子不想跟他對啃。大家開始折騰,燈也折騰滅了,衣服也折騰快沒了,折騰著折騰著我發現其實我是在跟他對啃,啃著啃著就澎湃了沸騰了。
裴其宣的技術確實不錯,摸的地方恰到好處,舔的地方也恰到好處。小王爺的殼子革命意志又不堅定,摸了幾把舔了兩下就飄飄欲仙不受老子控制。它不受老子控制老子也暈了,暈了就到了床上,然後……最後的衣服也沒了。
再然後,我承認,裴其宣手抓著我後背呻吟喘息的時候,我其實很爽,土掉渣的文藝比喻:爽得不能自拔。
更悲哀的是,裴其宣一口咬在我肩膀上,老子居然在想,滋味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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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床上,問裴其宣:“你還好罷。”
千真萬確這句話從我嘴裡出來的。還說的極其自然。
不然老子能說什麼?幹也幹了,睡也睡了,米也成飯了,鴨子也煮熟了。總要面對現實是不?
裴公子從嗓子眼裡恩了一聲,撈起一件袍子翻身欲下床。我說:“你……還是歇歇的好。”方才老子似乎些許忘形,大概有點過火。裴其宣向我這邊半斜下身子,舌頭舔舔我的耳朵:“再歇天就明瞭。王爺招人侍寢,不是從不準留到天亮麼?”
我苦笑:“裴公子,大家明人不說暗話。虛頭就別玩了。”我既不耳聾也不健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