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青年了。在這地方,二十五六,至少是三個能打醬油的娃娃他爹。
“王府裡多少跟你年紀差不多的?”小順再咧嘴:“王府這兩年又沒換過新人。府裡的人除了忠叔的步子還是個娃娃,其他年輕的都同小的差不多,有大三四歲的,也有小一兩歲的。都在這個坎上。都是跟小的一樣的光棍。”
我仰天長嘆,居然忽略了這樣的問題。合著我泰一座實在應該改名叫光棍府。一窩王老五。這件事情不容忽視。我在床上思考到半夜,因為無心正事的罪名被其宣踹下床兩次,導致第二天半天精神恍惚四肢無力。終於在下午,我思考到問題癥結——沒有戀愛的機會。
別人府裡有小廝又有丫鬟,青春少年碰上黃花年少,多少故事在醞釀。泰王府裡除了劉嬸再沒半個女人,所以一群王老五隻能寂寞地守著空床。沒妞兒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剎那間我做了一個當年沒有賊膽許久忘了賊心的決定。
敲開帳房的門,張帳房誠惶誠恐地抬頭,我道:“找幾張紅紙,給本王寫個啟事。口風緊些,先別讓兩位公子知道。”
做了好事精神爽,當天晚上老子摟著我的衍之,舒服一夜,睡到中午。
然後出門一逛,紙已經上了牆。
從回府到晚上我都捏著一把薄汗,幸虧衍之其宣模樣沒什麼異常。我n次站在院中遙望山牆,沒見有什麼動靜。墨予還跑過來跟小全忠叔下了圈碼,報我說小侯爺去校場看練兵,晚上才能回來,我窺視到半夜,沒什麼動靜。
風平浪靜到了報名那天的早上,我秘密拉忠叔過來吩咐,本王今天去找仁王喝酒。報名登記的事情交給您老跟張帳房,二位辦事我放心。然後我繞了個後門,撤了。
等到半夜三更回來,從門房到小順,人人見到我都不吭聲。我繞進小廳,剛灌了一杯茶,衍之邁進來,身後跟著小順,抱著一抱卷軸。我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衍之將手裡的一卷紙遞過來,對我輕描淡寫地道:“今天報的人名統在這張紙上。”
我從嗓子裡荷荷兩聲,小順把懷裡的卷軸放在桌子上,看看衍之的臉,又偷看了一眼老子,倒退著下去了,我抬袖子擦擦汗,衍之順手拿起一個卷軸含笑道:“怎麼不坐?”
我摸著凳子坐了。衍之將卷軸遞過來,“這都是今天報上來的畫像。你先慢慢看著,我先回房睡了。”
我再抬袖子擦汗,“好。”
兜著卷軸回了臥房,小孤燈,空床鋪。我放下東西拖著步子走到其宣門前。小全站在迴廊上吞吞吐吐說:“公子說,王爺這幾天事務勞心,回房早早歇著,養養精神。”我拍了兩下門,沒有動靜,摸摸鼻子轉頭回去。躺在床上,輾轉到半夜,忽然激盪起了堅定的信念和意志。為了群眾的幸福,就算我一個暫時受點波折,值得。
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過去了,我索性坐鎮在王府內,三天共報了一百五十一個人。畫像跟人名一起堆在我面前的書桌上,整整齊齊全是衍之的墨跡。小順說:“王爺,我按裴公子的吩咐,都跟忠叔他們說了,凡是那歪嘴斜眼的,一臉麻子的,根本沒讓報。留下來的全是齊整的。王爺您細看。”
我咳嗽了一聲:“人倒不少。”小順道:“本來人還多哩,頭一天就報了一百多。剩下幾十個是這兩天的。要不是……”話恰當地吐了一半,嚥了。我說:“要不是什麼?”
小順盯著腳尖:“要不是人都跑到隔壁符小侯爺的將軍府去了,人還要多。”骨碌碌地轉動眼瞧老子握起拳頭,“王爺這兩天都在府內,沒瞧見將軍府招人的告示,就貼在咱的告示旁邊。說是進府就有二十兩的銀子,所以那邊擠不上的才到這邊報著。王爺您哪去?”
我惡狠狠地甩袖子:“出去瞧瞧。”
將軍府的看門的賠笑臉:“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