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護衛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個小時後,終於相繼醒來。他們揉著惺忪的睡眼,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彷彿做了一場毫無痕跡的夢。而此時,提審歐豪的時間已到。來提人的正是安生浩,他一臉冷峻,眼神中透著威嚴。
“開啟石牢!” 安生浩命令道。護衛們趕忙上前,七手八腳地開啟了那沉重的石牢門。安生浩又看了看歐豪身上的枷鎖,皺了皺眉頭,說道:“把這枷鎖也開啟,我最不喜歡這些封建餘害遺毒!” 護衛們有些猶豫,但還是照做了。不過,他們很快又給歐豪戴上了一副手銬,這才押著他出了門。
外面,眾多護衛如臨大敵般圍成一圈。在安生浩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宗堂議事會走去。一路上,歐豪被夾在護衛中間,他的眼神平靜而堅定,心中卻在思索著即將到來的審訊。
很快,他們抵達了宗堂議事會。這是一座十分顯眼的三層紅樓,坐落在小鎮的西北角,周圍環繞著一片翠綠的竹林。竹林中的竹子修長挺拔,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通往宗堂的小徑由青石板鋪就,蜿蜒曲折,給人一種曲徑通幽的感覺。部分護衛留在了外面,歐豪則被押著進入了紅樓第一層的宗堂議事會大廳。
宗堂議事會大廳內,佈置得寬敞明亮。一排排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每張桌子上都配備著一臺嶄新的電腦,電腦的顯示屏閃爍著光芒,使得這個古香古色的建築內部充滿了現代氣息,彷彿這裡不是一個家族議事的地方,而是一個繁忙的股票交易所。此時,主席臺上站滿了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歐豪身上,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懷疑、有憤怒,也有好奇。安生傑站在一旁,他的臉上滿是怨毒之色,眼睛死死地盯著歐豪,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安成功率先發難,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喝道:“歐豪,你給我跪下!” 歐豪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要下跪的意思。安成俊見狀,立刻呵斥道:“安成功,你這是幹什麼?歐豪只是嫌疑人,還未定罪,為何要讓他下跪?” 安成功冷哼一聲,反駁道:“大哥,他就是殺害父親的兇手,讓他下跪都是便宜他了!” 安成俊臉色一沉,說道:“安成功,你不要忘了,這裡是宗堂議事會,我們要講公理、公平、正道。我是族長,我會按照家族的原則和規矩行事,不會偏袒任何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現在,宗堂議事會開始,今天的議題是查清行刺老太爺之事,公審現在啟動!”
安成俊轉頭看向歐豪,眼神變得嚴肅起來,開始詢問道:“歐豪,你詳細說說昨天中午十點半到十一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歐豪微微抬起頭,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昨天中午,我陪著安小姐回安鎮,之後我們在街上閒逛。然後,我接到老太爺的邀請,進入了古華觀。在觀內,我與老太爺交談了一段時間。出觀後,我們繼續逛街,恰好遇到潑水節。接著,我們去換了衣服,之後便來到了宗堂。”
安成功冷笑一聲,說道:“哼,時間倒是吻合得很。醫生推斷,老太爺就是在這個時間段遇刺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歐豪平靜地回應道:“時間吻合只能說明我有嫌疑,但並不能證明我就是兇手。” 安成俊微微點頭,接著問道:“你在古華觀與老太爺交談時,老太爺有沒有什麼異樣?他是否有身體不適的表現?” 歐豪想了想,回答道:“老太爺精神矍鑠,與我交談時思維清晰,並沒有任何身體不適的跡象。” 安成俊又問:“那你身上怎麼會有槍械?” 歐豪回答:“這把槍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的,我根本沒有帶槍來安鎮。”
安生傑突然衝上前,手裡拿著從歐豪身上搜出的那把槍,惡狠狠地說:“你還敢狡辯!這把槍就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而且還擊發過,你就是兇手!” 歐豪的眼神變得冰冷